一段時間之後,榮國府內,也正熱鬧。
因這一日正是民間的傳統佳節端午節,蒲艾簪門,虎符係臂。
又因這一日是閤家團圓吃月餅、拜神祭祖、祈福辟邪的好日子,榮國府內更是一片歡騰。
早晨的時候,王夫人便是喊來了自己屋子裡面的伺候丫鬟金釧兒吩咐道:“金釧兒,你去跑一趟各房,與姑娘太太們說,讓她們中午在家中吃席,另去芸府內通傳一聲,讓她們中午也過來吃酒,便是不要在家中準備午飯了。”
得了王夫人的吩咐,金釧兒也是快步的走了出去,匆忙去各處通知這件事情。
一會兒,金釧兒來到了賈探春的屋子內,望著賈探春屋子裡面的伺候丫鬟侍書問道:“侍書妹妹,你家姑娘可在裡面?”
侍書聞言忙迴轉過身來,笑看著金釧兒道:“我家姑娘在裡面的,你先站在這裡等等,我進去通傳一番之後,在帶著你進去。”
說罷,侍書就笑著掀開了幕簾子,去了裡面的屋子。
不多時,她就從裡面再次走了出來,笑看著金釧兒道:“姑娘說了,現在得空,你且隨我進去吧!”
屋子裡面的賈探春也是正在核對這個月的賬目,以及接下來要發放下去的銀子,以及各處的明細等等,看得一個頭疼腦熱的,不由得揉了揉額頭,合上賬本道:“這家裡面的事情當真是一團糟的,也不知道如何能夠有一個辦法來扭轉這個局面。”
旋即賈探春也是心力交瘁的嘆息一口氣道:“外面的人都說咱們家富貴,可又有誰知道這個大家族的難處呢?吃穿用度,又有那一樣不需要銀子使喚呢!前些日子才給老爺送去了三千兩銀子,這才幾日,便是又送信過來說要銀子,簡直是沒有一個天理了。
老爺合著是把咱們家當開錢莊的是吧!
便是有這偌大的家業,恐怕也是經不住使喚的。”
正在賈探春不滿抱怨的時候,侍書帶著金釧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著賈探春道:“小姐,金釧兒來了!”
“說吧,太太讓你過來幹什麼?”賈探春揉了揉額頭問道。
金釧兒見狀忙回應道:“太太說今兒是端午節,讓姑娘中午的時候在家中吃席,還讓我去通知大太太與趙姨奶奶等人,另外還有...”
賈探春道:“還有什麼?”
金釧兒笑了笑道:“還有芸府的幾位奶奶和太太們也要請過來的。說不得,芸老爺也會過來的。”
賈探春聞聲也是不由得眼神微動,緩緩的站起身來,看向金釧兒道:“瞧把我給忙的,這都快要忘記時辰和日子了,卻沒有記起來今兒竟然是端午節了。那行,伱先下去忙吧!此事我知道了,中午一定去吃席。”
說罷,賈探春還吩咐自己屋子裡面的丫鬟侍書送了送金釧兒。
侍書才送金釧兒走出屋子,就對著金釧兒道:“金姐姐,你就忙去吧!我這裡就不多送你了。”
“嗯!”金釧兒點點頭,就匆忙去了。
(
旁邊的芸府內,也得到了榮國府傳過來的資訊,本來她們也有著自己的準備,只是因著旁邊的榮國府賈元春的母親王夫人先請了客,便是不得不仔細計較了一二,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王夫人在家中治了酒席,下了帖子,那麼她們也很難有推辭的道理。
不管如何,王夫人都是元妃娘娘的母親,這裡面的面子也還是要給的。
不然的話,她們其實也可以拒絕,不必去理會此事。
但是,元妃娘娘的面子極大,容不得眾人不給面子的。
等到眾人略微通知了下去之後,也是去找了賈芸道:“夫君,榮國府的太太說,讓我們中午去她那邊兒吃午飯,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