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芸府。
香菱正巧處理完府中的事情,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熙鳳道:“得多虧鳳姐姐你幫忙著協理,不然的話,我可是忙不過來的。”
王熙鳳卻是不敢在香菱跟前居功和桀驁。
她素來是打心眼兒裡面佩服這個從小被拐子生養長大,而今卻成為獨當一面的內宅大總管家。
按王熙鳳心頭想來,倘若是自己與香菱對換一下身份和位置,恐怕也沒有辦法做到香菱這一步。
可以說,香菱的自身才學和聰明為人,很是讓王熙鳳傾佩。
香菱卻是搖了搖頭,笑著道:“這都是老爺調教的好。
若非是老爺調教我,讓我開了天眼,通了筋竅。
只怕我仍舊還是那個金陵府的柺子丫頭,遠沒有如今這般富貴和能耐。
不過,聽說紅兒的爹孃來府上探望她了?”
因見到香菱提及紅兒的事情,王熙鳳也是點點頭道:“是來了。
目前她們一家人估計正在屋子裡面閒話呢。
我卻也沒有去打擾她們,且讓她們多說一會兒話吧!
那兩個人也是好不容易才過來這麼一次,總得給她們留一些自在的空間和餘地,免得旁人說咱們家不近人情,斷絕骨肉,平白的做了這個惡人。”
香菱則是笑看著王熙鳳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臨走時,該讓她們帶些禮物再走。”
王熙鳳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想差了,忙賠笑道:“是了,說起來她們兩個人還是我們家老爺將來的孃家人,這孃家人來了,可是不能夠讓她們就這麼空著手回去的。”
當即,王熙鳳就起身來看向香菱又道:“那我去準備一些禮物,等會兒,我親自給送過去。既然這樁姻緣是老爺的心思,我起的頭,當的這個媒婆,就不能夠說不管就不管的。”
下一刻,王熙鳳就轉身離開了香菱的屋子,去外面準備禮物去了。
香菱望著離去的王熙鳳,也是緩緩的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忽然只覺著肚子裡面一陣子的噁心想吐,直乾嘔,忙往旁邊兒的位置走去。
這才走到一半兒的路途,就強忍不住心頭湧上來的一股子噁心味道,便是嘔了出來,吐了地上。
旁邊伺候的幾個丫鬟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忙跑過來問香菱道:“香姨奶奶,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什麼大礙?需不需要我們去找老爺請宮中的太醫過來瞧看?”
香菱心頭卻是閃過一個念頭,忙止住眾人的話題,道:“你們去將老爺給單獨喊過來,我要讓老爺給我把脈。”
整個芸府之內論及醫術造詣,就算是宮中太醫院的御醫過來了,只怕也沒有賈芸的醫術高明。
因此,香菱心裡頭更信任賈芸的判斷,而不是御醫的判斷。
賈芸不會害自己,而御醫則難保不會害自己。
更何況,眼下這是多事之秋,能夠少生一事兒,對於所有人來說,那都是好事情。
(
倘若是賈芸不會醫術的話,那麼她絕對不會如此去做。
但是,賈芸不僅僅會醫術,而且醫術還更高,為何不用呢?
當即幾個丫鬟便是攙扶著香菱去炕上坐下來,隨後又匆忙跑去請賈芸過來。
賈芸得到了訊息之後,也是趕了過來,望著香菱的氣色蒼白,臉色略微顯得有些疲憊,忙走去問道:“你覺著如何?”
香菱笑了笑道:“我估計是懷孕了。”
賈芸卻也沒有輕易的去下判斷,盲目判斷是會害死人的。
只有當賈芸親自過手之後,才知道是真是假。
當即,賈芸便是讓香菱伸出手:“來,伸出手,讓我給你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