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娜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加毫無血色,她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如同被人抽走了靈魂的木偶,空洞的眼神毫無焦距。
李承澤緩緩收回手,一股陌生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轉頭看向苗寨主母,眼神冰冷陌生,彷彿換了一個人。
“小澤澤,不要,不可以!”
沈夢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試圖喚醒李承澤的理智。
然而,現在的李承澤已經被體內暴漲的力量和那道陰冷的聲音所控制,聽不進任何勸告。
他眼中只有無盡的殺戮慾望,躍身而起,
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朝著周圍的人發起猛烈攻擊。
“砰!”
一個苗寨弟子躲閃不及,被李承澤一掌擊飛,
重重地撞在身後的樹幹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快逃啊!”
“他瘋了!”
苗寨眾人驚恐萬分,四散奔逃。
“小澤澤,你清醒一點!”
沈夢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
眼看著李承澤的攻擊即將落在苗寨主母身上,沈夢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她面前。
“砰!”
李承澤一掌重重地擊中沈夢的胸口,沈夢悶哼一聲,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沈夢!”
李承澤的動作猛然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沈夢,眼中滿是痛苦和掙扎。
沈夢的手指輕輕撫過李承澤的臉頰,帶著一絲涼意,卻讓李承澤感到無比安心。
他迷濛的雙眼漸漸恢復清明,血紅的瞳孔中倒映出沈夢焦急的神色。
“沈夢……”
李承澤沙啞著聲音,額間的紅色印記退去。
“沈夢…對不起”
李承澤腦海中一片混亂,耳邊迴盪著沈夢的聲音,
卻感到無比遙遠,彷彿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屏障。
他想要回應,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意識逐漸陷入一片黑暗,最終昏迷過去。
苗寨主母在沈夢擋在自己身前時就意識到了沈夢的存在。
她感覺自己被功德之力包裹著,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如此,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個人身上居然有兩種氣息。
此人萬萬不可得罪。”
“快,來人,將此人帶下去休息,好生照顧!”
苗寨主母立刻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沈夢看著倒地的苗寨群眾,取出功德點四散到受傷人的身上。
隨後她找了一個不起眼的木屋,靜靜修護自己的魂體。
夢境中,漆黑一片,李承澤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衣衫輕薄,身體虛弱,身上到處都是紅痕,彷彿經歷了無盡的折磨。
時不時就會有人走進他的房間,對他下藥行歡愉之事。
陌瑤此時出現在他面前,她美豔絕倫,卻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
她用手指挑起李承澤的下巴,
“李承澤,我合歡宗已經找到新的鼎爐,你,我膩了!”
隨後李承澤被陌瑤送去了黑市地下拍賣行,以五百中品靈石的價格被戈娜拍走。
李承澤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折磨,他成為了苗寨裡開枝散葉的工具。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夢境中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如同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息,
以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都讓他感到一陣陣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