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麼樣了?求求您告訴我實情啊!”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面對賈張氏的追問,醫生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實在抱歉,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但最終還是沒能挽回局面......”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聽到這個噩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而賈張氏更是如遭雷擊一般,雙腿突然失去了力量,軟綿綿地向下滑落,整個人直直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東旭,東旭啊,我的兒呀……”賈張氏嘴裡喃喃唸叨著兒子的名字,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她雙手無力地捶打著地面,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悲痛欲絕的哭聲迴盪在整個走廊裡,讓人聞之心酸。
就在這時,醫生輕聲提醒道:“你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病人了,他目前還有一點微弱的意識,如果有什麼話想要對他說,就抓緊時間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易中海,喉嚨早已因為悲傷而變得沙啞不堪。他強忍著眼中的淚花,走到賈張氏身邊,伸手將她攙扶起來,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說道:“老嫂子,咱們快進去見見東旭最後一面吧……”
賈東旭曾經可是他的得意弟子,並且還被他視作未來養老送終的人選。如今眼看著愛徒即將離世,易中海的內心自然也是痛苦萬分。
“是啊老嫂子,您先別哭啦!眼下可不是傷心落淚的時候啊,得趕快去見見東旭的最後一面才行,再耽擱下去可就真來不及啦!”劉海中心急如焚地說道,同時伸手用力攙扶起癱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的賈張氏。然而,此刻的賈張氏已然陷入深深的絕望和悲痛之中,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僅憑劉海中一人之力又怎能輕易將她扶起呢?
劉海中眼見自己難以獨自完成這個任務,連忙朝著一旁的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目光,並迅速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來幫忙。
“一大爺,您快過來搭把手呀!咱們一起把老嫂子扶住,好讓她能順利去見東旭最後一眼吶!”劉海中高聲喊道。
聽到呼喊聲,易中海先是抬手用衣袖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快步走上前去,與劉海中一同伸出手,緊緊地攙扶住賈張氏那搖搖欲墜的身軀。
而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站在眾人身後的傻柱卻始終保持著沉默不語。只見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其實,傻柱心裡壓根兒就不想踏進那間病房半步。對於賈東旭,他心中充滿了怨恨。
想當初,就是因為賈東旭將玉佩的事說了出來,害得他和心愛的錢老師分道揚鑣,從此斷了緣分。
也正因如此,傻柱在過去的大半年時間裡一直未能成婚。每每回想起這段往事,傻柱便覺得怒火中燒,對賈東旭的恨意更是愈發強烈起來。所以,他寧願選擇留在病房外面靜靜地等待其他人出來,也絕不願親自走進那個房間去見賈東旭。
在這間瀰漫著消毒水味道、安靜得有些壓抑的病房裡,賈東旭面色蒼白如紙,虛弱地躺在那張白色的病床上。此刻的他,連呼吸都顯得如此艱難,每一次吸氣和呼氣,他的胸膛就會像被狂風肆虐過的海面一般,劇烈地起伏一次。
他那原本強壯的身軀如今卻像是風中殘燭般脆弱不堪,全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和精密的儀器。這些管子和儀器彷彿成為了他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通道,也是維持他生命的最後希望。
站在一旁的賈張氏,望著自家兒子這般悽慘的模樣,心如刀絞,內心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將她淹沒。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命運要對她家東旭如此殘酷,讓他遭受這麼多的苦難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