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巔，雲霧繚繞。
此時。
寂靜的有些可怕。
蛛童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蜷縮在角落裡，不敢吱聲。
老老老老老老……東西？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蛛童已經對神山老者有了最基本的判斷。
堪比‘神’的……大腿！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喊他老東西？
人類都這麼勇的嘛？
見神山老者不理會自己，囈語不由得怒氣更甚。
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來到神山老者面前，雙手一拍石桌。
“老東西！問你話呢！不要給臉不要臉！”
他不明白，蘇塵的靈魂深處，為什麼會出現一個老傢伙。
現在的他，已經沒了之前的耐心。
神山老者不慌不忙站起身，搖了搖頭，看向囈語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浮氣躁啊。”
得不到答案也就算了，竟然還被說教了一頓，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額頭青筋凸起。
想他堂堂古神教會三大古神之一。
多少年了，只有他教育別人，什麼時候，有人敢教育他？
“混蛋！”
囈語舉起去哪頭，用力向前揮去。
神山老者冷哼一聲，輕輕抬手。
“目無尊長，口無遮攔。”
“該罰！”
囈語的身形詭異的騰空而起。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囈語的頭猛然偏向一側，嘴角溢位細微的血絲，眼睛外凸，臉上立刻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左側臉頰迅速紅腫起來。
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啪-！
第二巴掌接踵而至。
力道更甚，囈語完好的另一側臉頰迅速紅腫。
嘴角開裂，鮮血緩緩流淌。
啪-！
第三巴掌下去。
囈語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皮肉開裂，眼睛腫的幾乎無法睜開，頭髮凌亂不堪。
嘴角不斷抽搐。
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他的尊嚴，不可一世的氣焰在這一刻被無情的碾碎，只剩下滿臉的傷痕和無盡的屈辱。
不應該啊，在他的設想裡，不應該是這樣的。
明明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為什麼會這樣？
他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老師。”
這時，熟悉的聲音響起，模糊的視線中，蘇塵的身影若隱若現。
“給您添麻煩了。”
神山老者擺擺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不麻煩。”
蘇塵轉頭看向囈語。
“老師覺得，如何處置這傢伙比較好？”
神山老者撫須輕笑。
“你自己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殺了吧。”
蘇塵意念一動。
一柄劍直接刺入囈語這具噩夢投影的心臟。
囈語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具噩夢投影的生命一點點流失。
化作粉塵，消散於無形。
神山老者在旁看著，略顯乾枯的手掌在空中比劃著什麼。
空中散發出金光，緩緩有一個字凝聚。
橫，豎，橫，橫，豎，提，橫，豎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