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菀和眾人都一同去了喜堂,看到更加多的親戚了。紀芸菀被北駱浚喊了一起,坐在一邊的席上。蘇媚兒看著不好做聲,便在旁邊坐了。
右丞相北振堂已經帶著一家大小的都坐在那高座上,紀芸菀看過去,這老太爺此時小眼睛眯起來,特意穿了一件較為顯眼的藏藍色衣服,微微圓潤的臉,那山羊鬍須有些花白,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此時他正坐在高堂上,嚴肅地看著這堂下的那些子子孫孫的,還有那些來祝賀的高門子弟名門貴婦。
大表哥北訣楓可是最佳的承襲右丞相位子的人選,他自小就跟在北振堂的身邊,其父親北軍風並不在意朝堂而在意於邊疆,因而,相比之下,北訣楓更受到右丞相北振堂的喜愛。
坐在北振堂身邊的那是他的夫人,也就是紀芸菀的外祖母雪芙蓉,雖然年紀漸大,但風韻猶存,她原是皇后的表妹,固然的,多了分大家閨秀的氣質,這是那蘇媚兒不能比的。
紀芸菀此時知道外祖母正在看著自己,便朝著外祖母笑了笑,用口型問安。當下外祖母便開心起來,這多年的不見,沒想到,這紀丫頭變得聰明起來了,懂禮儀了。
還有一邊的正是自己的大舅舅北軍風、大舅母月氏、大舅姨母藍氏、二舅舅北鎮雲、二舅娘錢氏、二舅姨娘孫氏、還有二表哥北駱浚、三表姐北靜兒、四表妹北蘭蘭,周圍還有一大堆的丫鬟婆子貴人公子等。
紀芸菀此時看著喜堂外由媒婆牽了兩個新人前來,臉上都是喜色。
那新娘子安逸兒用華麗的紅頭蓋微微遮住了頭部,而那大表哥北訣楓一表人才,臉上微微泛著紅潤,喜色染上他的臉頰,整個人腳步穩健,又有禮貌地朝著周圍的人道謝。
兩人跪了天地,拜過高堂,便送入洞房。紀芸菀眼裡並沒有注意到其他人身上,只記得自己要透過二表哥北駱浚來和大舅舅二舅舅的商量事情。見北駱浚正在和眾賓客的把酒,紀芸菀只能是稍稍在旁邊等待。
等著也是無聊,看著桌上放著花生米,紀芸菀便想伸手,殊不知,手剛要拿到花生米,卻被一人連盤子都奪了去!
紀芸菀心裡納悶,抬眼看,正是那三表姐北靜兒。
看她,此時穿著一件西紅色的鑲邊玫瑰圖案羅衫,裡面是一件紋細花落葉馬面裙,整個人梳了一個流雲髻,插上幾隻的金簪子,那耳朵裡戴著夜明珠做的鑲金邊耳環。那手上都戴滿了一些銀手鐲,紀芸菀看著她只感覺的她累,戴這麼多東西,來顯擺麼?
“呀,是芸菀表妹呢!我在遠處瞧啊,以為是什麼人呢!穿著那醜不拉幾的裙衫,險些我就要喊來管家是不是有人走錯門了!原來定睛看清楚了,是芸菀表妹!瞧,你們瞧,這件衣服,給叫花子穿的麼?這麼醜!”
北靜兒嘴裡吐不出象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說著,還要看向一邊的人,那周圍的人看著,都竊竊私語笑著紀芸菀。
紀芸菀一聽,就火了,這是什麼裙衫?這孃親親自給我做的!誰敢說孃親做得不夠好?你有孃親做給你穿麼?什麼給叫花子穿?竟然暗中罵我是叫花子?這可是和那蘇媚兒一個德行!
紀芸菀生生將怒氣壓下去,緩緩道:“三表姐可是好眼光!這醜不拉幾的裙衫,正是我孃親給我做的!我孃親的眼光,竟然還有錯?堂堂一品將軍夫人的眼光竟然是被一個未出閣的官家小姐質疑,呵呵!”
紀芸菀冷笑兩聲,“叫花子穿?哎呦,我想什麼時候我成了叫花子了呀!我這表小姐成了叫花子,那紀將軍府上的呢,這右丞相府上的人,是什麼身份?”
北靜兒一聽,臉色全變!經紀芸菀這樣一說,自己才知道遇上個利嘴的。
說她裙衫醜,卻是一品將軍夫人做的,這不是在忤逆犯上麼?別說什麼,那一品將軍夫人是這個未出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