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公子來府上說了一茬子事兒之後,就讓我孃親焦心。是什麼事?”
豆蔻一聽,就知道紀芸菀想知道那事情,便湊了耳朵,說了一番。
原來那周木軒雖然是個舉人,卻在學堂裡面竟然和教書先生的女兒給好上了,可是門當戶不對,便被他爹爹強令返回了府裡,想著要斷了兩方的念頭。
那女子卻是讓周木軒和家裡鬧了一場,一方的要嫁要娶,一方的打死都不讓他們來往。周家的便想著和門當戶對的結親,讓周木軒斷了那思想,繼續奔著他的好前程。
紀芸菀只聽得一陣無語,倘若嫁了出去,豈不是要受氣?雖然嫁去了定然的是個嫡妻,可沒準的周木軒就納了那女子為妾,男人三妻四妾的,做妻子的也不能說什麼,就怕的是又有像是白姨娘那種人的,既然這女子都能讓周木軒攪得家裡一湯水,沒準哪天都能爬到嫡妻頭上去。
“好,我知道了,你莫將此事講出去,別讓我孃親又焦慮,你都知道的,孃親身子不怎麼好。”紀芸菀斂眸。
“是。”
紀芸菀從北苑回來,到了自己的院裡,想事情想了一天。
珠兒見紀芸菀心裡不怎麼高興,便默默在一邊做事了。
第二天,紀芸菀在書房裡寫字的時候,線兒卻是從外面奔了進來:“小姐,小姐。”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紀芸菀又拿了刺繡繡了。
“梅園都要快炸開鍋了!剛剛吃早點的時候,二小姐就一陣腹痛,連忙請了大夫來瞧,大夫說二小姐中毒了!”
“是麼?”紀芸菀刺繡的手停了,“怎麼回事?這府上不會有人下毒吧?”聽著臉上都是不相信,但心底裡卻在冷笑:報應來了。
線兒靠前來,神秘兮兮地說道:“沒準,是鬼上身!”
“瞧你說的,有什麼鬼!”紀芸菀嗔道,“大夫怎麼說?”
“聽說的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呢!昨天二小姐吃了好些的海蟹和田螺,會不會那些東西不乾淨?”
“我不是都賞了給你們吃麼?你們怎麼沒事?府上的許多院子都領了海蟹和田螺,怎麼都沒事?不可能是薛管家吧?”連紀芸菀的臉色也變得詫異起來,“走,收拾下,珠兒,幫我,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珠兒就給紀芸菀挽了一個流雲髻,插了一支雪海銀簪,穿了件落雲碧海玄羅衫,套了淺色的褙子,然後出發。
看著四下無人,紀芸菀悄悄將一個香囊放進懷裡。
剛到梅園,就看到跪著一地的丫鬟婆子,各個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出。
白姨娘在那裡憤怒地罵罵喋喋:“你們這些賤婢子!一個個不中用的賤婢!讓你們好生照顧二小姐,你們卻是讓二小姐中毒受苦!我看是翅膀長肥了,賣給牙婆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