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舞夏哭紅了眼睛:“不要,姨娘,姨娘……”
白姨娘已經臉色冰冷,拂了袖子回到裡屋裡去了。
天香看著紀舞夏哭了老久,才過來扶,。
紀舞夏卻是一把就甩開天香:“滾!我是嫡女!嫁過去就是嫡妻!就算那女人有多麼厲害!她也只不過是個妾!是個姨娘!哼!只要周公子有本事,我還愁什麼!”
屋裡的白姨娘聽到這話,更是被她氣得火冒三丈,這說的又是妾又是姨娘,自己不就是個姨娘是個妾麼?做女人的誰不想做個嫡妻做個正妻?自己親生的女兒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逆天了!
紀舞夏爬了起來,擦乾眼淚,回到自己的院裡。
第二天,周府就有換庚帖的人來了,為剛剛升了做嫡女的三小姐定親。
紀芸菀這會兒在屋裡看著書,聽著這訊息,只是笑了笑,只願那紀舞夏別後悔就好。她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嫡女,又能爬到什麼高處去?
如此這般的過了好些時間,白姨娘整天氣憤憤的,而紀美援也好得差不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紀舞夏如今成了待嫁的姑娘,便只能窩在她院裡做嫁衣。
紀茵雪時不時地到紀芸菀的院裡來說說話。
沒過幾天呢,就聽到皇宮裡面要舉行什麼秋菊盛會,凡是六品官以上的未出嫁、但不包括未曾定親的官家女子、男子皆要出席。這會兒紀芸菀和紀茵雪一起在院裡說話來著,聽到這訊息,兩人都詫異了一番。這八皇子才沒了,怎麼會舉行什麼秋菊宴會?這樣未免荒唐了些吧?
但,皇宮裡的人向來做事都沒個規律,當朝的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哪裡輪到這些平頭百姓的去質疑?
當下的紀定北便喊了紀芸菀、紀美援和紀茵雪三人做好準備,三日後出席。
紀定北一整天都忙著紀天逵和紀舞夏兩對新人的婚事、也指點著紀武思的功課,還親自教了武術和弓箭。
夜裡,紀芸菀坐在那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老久,然後才將頭上的簪子摘下來,才放到那櫃子裡,不禁想起過往種種。
這三天之後的去皇宮裡,又要遇上些什麼人呢?前世險些被那太子輕薄,那這次會遇上那太子嗎?想起太子這個詞,紀芸菀的手攥得死緊,如果再來一次,自己絕對會再次將剪刀刺進他的後心!
不行,孃親武子,還有爹爹……紀芸菀的心彷彿被抽打了一下,前世自己是絕望了,是毫無退路的下意識反抗;今生,今生,但願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紀芸菀和衣睡下。
……
一處豪華的府邸中,深夜了,只有一處院落還在亮著燭燈。坐在案前的那名男子似乎在想著些什麼,想了,又低頭畫了幾筆,想了,又添了幾筆。看他咬著狼毫筆頭,那輕輕微皺的額上看著讓人都要笑出來。
那張俊臉絲毫沒有感覺什麼不妥,完全地浸在他自己的世界當中。
這時候,一名小廝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男子頭也沒有抬就道:“進來。”
小廝“諾”了一聲,便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蓮子羹:“世子,蓮子羹。”
“放下退出去。”北宮珉豪依然看著手中的那幅畫,少頃,感覺那邊少了一些神韻,又添了幾筆上去。
小廝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
還沒有多久呢,北宮珉豪感覺前方有人走過來,便心中不悅道:“怎麼說了不聽,還不出去?”
“哥,專心些什麼?”北宮絕世這時候道。
北宮珉豪一抬頭,便看到他的頭湊前來要看自己畫的是什麼,一下子慌忙將畫拿開:“看什麼,小孩子你不懂!”
“小孩子?”北宮絕世皺眉,“我們同一天出生。”
“你還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