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菀站起來,從臺上走下:“長公主說笑了,小女只不過是儘自己的能力而已。怎敢班門弄斧?宮中的畫師,可算是人間天上挑選出來的高手,我這只不過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小作。”
說著,朝著眾人欠了欠身,“至於長公主說的天作之合,未免有些誇大,南世子只不過是添了幾筆,而我,也只不過是照著原來的路子畫的,算不上什麼好畫作。長公主的稱讚,實在是要不得。”說畢,便回到自己的座上。
眾人一聽,都知道紀芸菀在極力地想著要將辯護自己的清白,也知道畢竟這未出閣的女子,傳出什麼天作之合的事情,對她的名聲也不怎麼好。
南旭琮皺眉,不知是說她絕情還是說她極力愛護自己的名聲,只是,自己心裡真的很不舒服,那種極力撇清兩人之間關係的話,讓他很不順心。他將目光放在紀芸菀的臉上,紀芸菀卻是很安詳,一絲都沒有感覺過分。
南旭琮回頭再次看了她一眼,暗自嘆了一口氣,才朝著長公主道,“紀大小姐說得極對,這什麼天作之合?呵呵,我只不過是胡亂添了幾筆,倒是將整幅畫都弄得失去了原先的內在美,可惜可惜,如此可惜的一筆,不知道能否將此畫送給我呢?也讓我好好警示自己,往後應該要認真作畫,如若下次添筆,必定要全力以赴。”
眾人一聽,頓時不得不嘆這南旭琮不止功夫深厚,而且竟能說會道,將美好的一面留給那紀大小姐,極力稱讚,卻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卻又順著路子下,一路說到他主要的目的上——要那幅畫。什麼要下次全力以赴,他本來就是在用心用金絲去作畫,不然,定然是不能寫出如此氣勢磅礴的筆墨來!
南金雪一聽,頓時在心裡就咒罵南旭琮,“還真是不要臉!這當著眾人的面就問要畫,這不是在表明著他在仰慕著紀小姐嗎?但是卻說得如此含蓄,極力貶低自己,連自己都以為這問的要畫是為了警示自己而不是因為喜歡紀芸菀的畫作!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身有殘疾,即使仰慕也應該是在心裡,而不應該是這般明顯,讓眾人都看著紀小姐的笑話!但如今,這問的要畫作卻是毫無可破!”
心中想著,眼神已經是飄向紀芸菀那邊,紀芸菀也微微有些驚訝,這是怎麼?要自己的畫?如此眾目睽睽,他竟然是如此猖狂!說什麼胡亂添了幾筆,自己看那力道就知道他在用心!
“不行。”太子開口,隱忍著怒氣,站起來朝著南旭琮就道,“這是在內河園做的畫,誰都不許帶走。”
“那先前的那幅畫呢?”南旭琮扯了扯嘴角,他那兩隻手又是摸向他的金絲。
太子看著他那金絲,頓時往後一退,不過,想想,自己是太子,而他只不過是小小的侯府世子!自己擔心什麼!即使他內功深厚武功高強,那也是要看皇帝的面子,看皇族的面子!自己是未來的天子,他算的是什麼東西!
“先前那幅畫已經被風吹走,暫且不算!”太子輕哼了一聲,鎮定道。
“哦?”南旭琮抬眼,那雙眼睛彷彿是染上了燃燒的火焰,看著太子,突然笑道,“那就是,今日帶不走這畫了?”那語氣,好像是談破了局而要掀開臉皮一般!這根本和之前說的語氣一點都不同!
周圍的人都不敢作聲,沒想到,他一個侯府世子竟然是這樣的語氣對著當朝太子這般說話!
“那我,只能是向太皇太后請求賜畫了。”南旭琮在周圍的人都寂靜之際,雲淡風輕地說道,那語氣,變成彷彿是談論著天氣,如此輕鬆。
但太子卻不感覺輕鬆,他知道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在他南世子背後撐腰,那他南世子應該是早就已經被廢了!什麼世子的位置,早都會被人弄死!南金雪的生母趙姨娘早就會捏死他南旭琮了!
“這事,本公主做主了!”長公主此時說道,“只要紀小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