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芸菀上床,蓋了被子,臨時叮囑道,“看著燭燈,今日我不想它滅了。”
線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燭燈,還是點頭應了。
一夜無夢。
這要是過了中秋,便會到紀天逵的成親之日。紀美媛的事情總算是漸漸地過了去,過了大約五六天的樣子,到了中秋。
這家家戶戶的都忙著過節,中秋的,是團圓日。前些天元老夫人憑著老太君的身份,向皇帝請旨,皇帝准許了紀定北在紀天逵成親的前後三日回家,且特地賞賜了紀府許多東西,又准許紀定北在中秋之夜回府和一家大小團聚。
眾人歡喜,都張羅著要怎麼將府上裝飾得好好地。
中秋自然是賞燈、賞秋菊、看各色的表演、吃月餅等。
元老夫人心中歡喜,一大早的就讓人從集市上買來許多的鞭炮,到府門前放了,然後又讓人將一些糖果的在府門前發給那些來看的小孩子。這大小周朝就是這般,逢過節熱鬧,街頭小巷都能見的是那些要討糖果吃的小男孩小女孩。
紀芸菀一心想著北夫人趕緊好起來,畢竟如果能在紀天逵成親那天站起來主持大局,那白姨娘的鋒芒定然減弱,這府上的,要是變得姨娘站在夫人的頭上,說什麼都會被人笑話。
看了北夫人已經可以自己用膳,只是那雙腿還有些不靈便不能下床走路,藥也用的差不多,紀芸菀便想著要到妙手堂去買藥,卻被線兒返回來說,妙手堂已經不在皇城裡了。
紀芸菀聽著,一怔,“那鬼醫先生呢?還有,那崔大夫,你可有打探去了哪裡?”
“小姐,聽說前一陣子妙手堂被幾個流氓打鬧,砸了許多的東西,掌櫃的都不敢再在皇城中開店了,至於鬼醫,沒聽到。”線兒眼中也是焦急,這北夫人的病可是鬼醫一手醫治的,人不見了,這病可是怎麼辦?
紀芸菀心中也知道情況不好,但也不能著急,只能是自己去問問了,畢竟,北夫人的病重要些。要是找不到人,只能是拉個靠譜的大夫再來看看,抓藥的那些,倒是哪個藥鋪子都可以,手中有藥方子就行。
在元老夫人那邊請安過後,紀芸菀尋了藉口便帶著線兒坐了馬車到街上去看看。
這街上的人來人往,繁榮,買賣興隆,絲毫想不到會有什麼地痞流氓之類的,畢竟,這是天子腳下。紀芸菀這般想著,就感覺不對勁,怎麼如果是地痞流氓的砸了妙手堂,這皇城中的兵馬司和刑部不會不管,馬家軍保衛皇城也不是吃素的。
這裡面,倒是有些蹊蹺。
紀芸菀撩了撩窗簾子,看到馬車已經過了幾條街,就快到原來妙手堂那邊。
等到車停了,紀芸菀由線兒扶著下了馬車,然後就走到原來妙手堂的地方,卻發現原來是藥鋪,現在卻是變成了一座六層高的大酒樓,名為:九月樓。
裡面的生意可是火爆,來來往往的賓客都進裡面吃喝。這會兒守門的看到一名官家模樣的大小姐看著自家的酒樓,自然是上前問道,“這位小姐,您是要來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自然是吃一頓喝一頓,住店的自然是住上一兩日以上。
紀芸菀當然不是來打尖也不是來住店,而是來找人。
“線兒,進去。”紀芸菀朝著線兒就道。線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不是找鬼醫麼,怎麼這會兒到這酒樓中來,但還是跟了上三樓。
紀芸菀看著帶自己走的小二身穿淺色布衣,腳下一雙有些破舊的布鞋,肩上搭了一條潔白的洗桌布,笑嘻嘻地就將紀芸菀和線兒帶到三樓去。紀芸菀上了三樓,看著這周圍都是一些達官貴族的在吃飯,原來這樓層也分一些類別。
一樓是專供那些小井市民吃用的,二樓是商家商販的,而三樓,則是一些優雅高貴的官家小姐或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