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奴婢嚇死了,衝著出去,看到鐵衛大哥,才,才稟告了他們!”
紀定北放眼看過去,果然看到幾個鐵衛正站在邊上,而有幾個人的鐵甲衣服還在滴答滴答流著水。
紀定北點頭,“是你們讓人救上來的?”紀定北指了指那幾個鐵衛,那些鐵衛立刻就上前來跪在地上,“回老爺,是我等小的將人救上來。”
紀定北“嗯”了一聲,就聽到有丫鬟說請來了仵作,眾人讓開一條道來。
仵作看著紀定北,便朝著他拜了拜,“老爺。”
紀定北打量了一下他,見他是府上醫房的人,點頭,“趕緊驗屍。”
“是。”仵作帶著吃飯的傢伙立刻就往丰韻的屍體走去,俯下身,檢查。
紀芸菀看得認真。
那仵作一邊檢查,一邊說道,“是自殺,但,面容苦楚,帶恐懼,精神緊繃,死者死前未曾受到任何的毆打或者其他傷害。口中有沙,咽喉有贓物堵塞,是投湖自盡而亡。”
仵作說出一大堆的說法來,很仔細。
紀芸菀聽著前面的就感覺奇怪,這說的真的是自殺?
紀芸菀心中帶著疑問,看向紀茵雪和娉婷,見紀茵雪可是哭得淒涼啊,眼淚像是決堤似的,止都止不住,讓謝姨娘好是手忙腳亂忙安慰。
紀芸菀此時再將目光看向丰韻,見丰韻的一隻手卻是死死抓著些什麼,但,看得不怎麼真切,不認真看,就以為那只是死之前恐懼的掙扎握拳。
這般的現在就去說,倒是會打草驚蛇,還是作罷。
紀芸菀又看向丰韻的臉上,然後是耳邊,然後脖頸,發現那不起眼的耳背後,有一道抓痕,很輕的樣子,但,分明是新傷。這就是說,丰韻在死之前應該是和人爭執過
然後,有人抓了她一下,她應該有反擊,但,反擊不夠,被人推下中心湖,然後淹死了?
紀芸菀連串地就假設了這般的情況。
如此說來,肯定是有人蓄意謀殺!
那,不是紀茵雪派人殺的,還有誰?
仵作驗屍完畢,紀定北便讓他下去了,那仵作也沒有注意到丰韻手中的細節。
紀定北命令將丰韻的屍體送到醫房旁邊的那小樓房中,那是新做的放雜物的小房子,沒想到,放的第一件東西竟然是丰韻的屍體。
此時娉婷扶著紀茵雪,安慰著她,但,就在她再次揚起自己的袖子來擦眼淚的時候,紀芸菀看到,她的袖子正是缺了一粒釦子!那釦子很小,但,少了一顆!如果自己猜得沒有錯,丰韻手中攥著的肯定是她的那釦子!
此時不說話,更待何時!
“慢著爹爹!”紀芸菀突然喊道,眾人聽著,頓時都停下來看著紀芸菀。
紀定北轉身,“怎麼了芸菀?”
“爹爹,我覺得,丰韻不是自殺而死,而是,有人將丰韻殺死了。”紀芸菀正色道。
眾人一聽,全都大驚,那仵作更加是吃驚,“大小姐何出此言?”
“芸菀,你可有證據?”紀定北看著她,難以相信。這自己的女兒可是真的讓自己刮目相看!
而娉婷和紀茵雪一聽頓時兩個人都驚呆了,娉婷更加是緊張得很,看著紀茵雪,然後又看著紀芸菀。
紀芸菀上前,走到丰韻的屍體旁邊,將她的手拿起來,那冰冷的觸感讓紀芸菀突然想起前世,珠兒慘死在自己的面前,然後自己棒殺下拖出去的時候,自己的手就是觸及到珠兒那冰冷的手,紀芸菀的心加速跳。
紀芸菀緩過思緒來,才使勁地將丰韻的手開啟,終於,是將她手中的那粒釦子拿了出來。
紀芸菀舉起來,道,“誰的袖子掉了這粒釦子,那誰就是兇手。因為這釦子,應該是丰韻和兇手爭執之下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