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耀最後見他也是因為厲京澤的事。
王利深知自己已經被拋棄了。
但是他沒有絲毫的怨言。
陳之耀已經仁至義盡了。
但是很顯然他眼前曾經的朋友沒什麼眼色。
「她怎麼了?」
「和陳之耀有關?」
厲京澤依舊記得自己當時的那般驚恐。
「是何微,別問了。」
「他們的婚禮已經在籌辦了。」
厲京澤只記得那一天的雨下得特別大,他一個人站在雨裡淋了一下午。
那一次淋雨讓他發了高燒。
剛剛起步的公司也遭到了各種攻擊。
他沒有辦法再去多想,只能應付眼前的事。
在虛無與絕望中他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最後壓垮他的是那一次何微的邀請。
那一張照片就是那個時候拍下來的。
說來也慚愧,當時的他居然連正大光明的資格都沒有。
只能偷偷摸摸的留下了她最後的影像。
那時的她倚靠在黑色皮質沙發上,長髮披散在前遮擋住了脖子,鎖骨上的各種痕跡。
何微就像是一個惡龍一樣在後面環抱著她,親暱邀寵。
「你認識他嗎?」
「他一直在打探你的訊息。」
「他好像喜歡你。」
一句句來得刻骨,來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懼,她的髮絲在微微顫抖。
厲京澤選擇做了一回英雄。
他成功吸引了一些何微的注意力,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那也是他最後一次為她做事。
那時候那該死的幕後推手還沒有開始。
他依舊能夠按照自己的內心做事。
,!
“先生,到了。”
司機停下了車,開了車鎖。
昏昏沉沉的餘悅聽到聲音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她拉開車門,動作有點不穩。
厲京澤先她一步下了車,在她下車時扶了一把。
“謝謝”
餘悅關上車門,目送司機離開。
兩個人相顧無言。
“我先回去了”
餘悅先開了口,她接過厲京澤遞上來的藥盒,朝著別墅方向走去。
厲京澤站在路燈下,目送她離開。
一道刺眼的車燈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
緊接著是一陣陣的發動機給油聲。
嗚嗚嗚的在這樣的夜晚著實有些恐怖。
最恐怖的是那一輛超跑對著他的方向極速的攆過來,絲毫沒有剎車的樣子。
厲京澤看到了駕駛位上的人,眯了眯眼,沒有避開。
超跑在他的面前幾米處突然掉頭,以極快的速度繞著他轉了好幾圈,緊接著穩穩停在他面前。
陳之耀坐在副駕駛上整個人都要麻了。
他沒想到撞到了這麼刺激的畫面。
剛剛他還在自己家別墅裡玩著牌,現在就出現在這裡。
好吧誰讓他是何微的好哥們。
那時何微說了一句「去抓小三」,他愣是一點猶豫沒有就跟著來了。
現在的他只想原地逃跑。
駕駛位上的少年隱隱約約已經有了青年人的模樣。
他的臉埋在陰影下,顯得格外的陰冷。
方向盤上暴起青筋的手指也在預示著他情緒的不正常。
厲京澤就著刺眼的燈光與何微進行了對視。
看樣子他猜的不錯,這瘋子這輩子也是沒有改掉偷聽的習慣。
:()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