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譚勒西,你先別急著走。”
經理慌慌張張走進員工宿舍,拉住了收拾好東西的準備離開的男人。
被扯住的譚勒西心裡一緊,眼裡帶著恐懼。
“我都說了我不要錢了,我不可能去陪酒的。”
男人的聲音冷硬,更多的是顫抖。
經理扯著他的揹包,滿臉的不認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陪酒怎麼了?
都是靠本事吃飯,笑貧不笑娼,知不知道?”
譚勒西渾身一顫,眼眶微紅。
他原本只是可惜自己失去了這麼一個包吃包住的兼職,剛剛那一通電話打了他最後的傲氣。
他的媽媽得了軟骨病。
現在爸爸正帶著她去醫院看病。
家裡的所有存款都匯了過去。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連今天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經理見他一動不動,以為他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你也是運氣好,遇到了餘小姐那樣的好人。
她說了你可以繼續在這裡工作,哦,今天晚上的事情算是一個誤會。
她給了你今晚雙倍的工資。”
經理拿出準備好的現金,塞到了譚勒西緊握的拳頭裡。
這一家會所發工資都是用的現金。
只有真正的紙鈔才能夠讓人有一種回報感。
轉賬什麼的遠遠沒有紙幣來得刺激性大。
這一番話對於譚勒西說無疑是在做夢。
他沒想到解自己燃眉之急的居然是剛剛被自己臭罵一頓的那個女人。
譚勒西感覺自己的臉頰透紅,整個人就像是被蒸過了一樣。
他抿唇,道了一句感謝。
有些咬牙切齒,他覺得有些羞恥。
經理見他已經沒有了想要走的心思,也就懶得管他了。
“那就這樣了,今天晚上你不用幹了,那一位小姐已經把錢付了。”
譚勒西捏著手上的紙幣,點點頭。
—
在外面吹了幾分鐘的冷風后餘悅覺得自己的酒已經醒了。
雖然她也沒有喝多少。
但是最起碼那種暈乎乎的感覺褪下了許多。
手機上的介面顯示車還有兩分鐘到達。
唔,這年頭勞斯萊斯的車主也幹起了網約車啊。
這經濟是真的搖搖欲墜啊。
只不過聽說a國最近的經濟勢頭似乎非常的猛。
餘悅很少關注金融訊息。
只不過前不久的一條關於a國old oney kate家族控制人重新洗牌的八卦倒是傳的沸沸揚揚。
也不知道那些old oney家族究竟多有錢。
餘悅感到有些唏噓。
a國最近的股票動盪據說也和這一件事脫不了關係。
滴滴
一聲鳴笛聲拉回了餘悅的思緒。
看樣子這就是自己打的那一輛車了。
餘悅走上前,開啟了後座的門。
裡面坐著一個男人。
車裡黑漆漆的,她沒看出這個男人的長相。
她眉頭一皺,看向駕駛室。
那裡坐著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
餘悅挑眉,這是遇到了外國友人了?
“hello?”
餘悅嘗試與司機交流。
“你好,女士”
金髮碧眼的外國友人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她尷尬笑了兩聲,“我記得我訂的是專車吧?”
“這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