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眉頭緊皺,他今日居然只聽懂了三成,似乎說的是五行,他勉強記住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最基礎蝕文。
“哎,去藏書閣自學吧。”
眾人唉聲嘆氣,讓這幫小天才見識了什麼是修道的難度。沈諾也跟著眾人前去藏書閣。他必須要學會大量的蝕文才能決定觀想什麼物質,昨日思考了一晚,有了些頭緒。
藏書閣位於學院西邊,是一座四層塔樓,從今日開始,藏書閣就徹底開放。金色的陣幕將塔樓包裹,眾人用身份令牌進入其內。這些令牌每一個都和他們的氣息血脈繫結,只有自己能用。
進入藏書閣,一層的大廳佈滿了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是紙質書籍。但領頭的幾人看都沒看,直接上二樓。沈諾環顧四周,連個管理員都沒。
順手拿起一本書籍,寫著火球術法的構築和使用方法,匆匆翻開一看,一頭霧水。只有一個陣圖,隨後是無數文字。但這是成型後的蝕文陣圖,變化的蝕文被固定。即便寫了構築方法,沈諾也是看不懂的,最基本的一步個步驟,動態蝕文的組成無法描繪。
他將書本放回原位,跟著眾人來到二樓。
“一人一間,大家努力。”領頭的白令高呼一聲,直接進入了一個房間。
沈諾落在最後,放眼望去,二層空曠的大廳周圍是無數個小房間。房間門口寫著不同的文字,他已經知道房間是什麼,於是選了一間火系房間進入。
在那狹小而古樸的小房間內,光線透過半開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地面上,給這靜謐的空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房間內陳設極簡,除卻中央一個看似年代久遠的蒲團,用以打坐靜思外,別無他物。
然而,正是這面牆上掛著的一幅圖,成為了整個房間最為神異與引人注目的焦點。
那圖,非絲非帛,材質看似平凡無奇,卻隱隱透出一種溫潤如玉的光澤,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更顯得神秘莫測。
沈諾盤膝而坐,看向那幅圖,這是一幅火焰燃燒的圖畫,心神沉入其內,無數變化的火焰蝕文瞬息而過。這就是最艱難的蝕文學習過程,比起那女道人直接將蝕文展現腦海,難度高了無數倍。
修道就是如此的枯燥,要耐得住寂寞,幾日時間一晃而過。沈諾暫時放棄了武道,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今日再次聽完女道士的講道,他繼續前往藏書閣。江筱琳急匆匆而至,將他拉到了小河邊。
她用傳訊著急的說道:“蠱蟲的事有眉目了,蠱蟲屬於活物,受施術者控制,他念頭一動就能取你性命。而此物乃是活的,遭遇危機都會自動攻擊,而且不清楚你體內的到底是什麼蠱蟲,有什麼能力,所以不可以輕舉妄動。目前只想到了兩個方案,一是請那個女道人出手,以她的實力絕對可以解決蠱蟲。二是你自己凝練神識,學會神識攻擊或者神識禁錮,也能解決。三是迷魂草,點燃此物可以讓身體所有機能全部陷入昏迷狀態,那蠱蟲也一樣會被迷昏。”
沈諾明白,學會神識攻擊或者禁錮的確能夠解決,但這需要入道,而神識攻擊和禁錮屬於秘傳絕學,他沒地方學。找那女道人也是有風險的,人家憑什麼幫他。
學院屬於道門,而陰蝕教屬於魔門,他們天然對立。萬一直接拍死他,那就完犢子了。
所以只剩下第三條路,他詢問道:“哪裡有迷魂草?”
江筱琳擔憂的搖搖頭道:“暫時還在打探訊息和求購,需要時間,就算有也是價值不菲。”
沈諾平靜的點點頭,暫時他的生命無憂,秦海需要他打探葉師宛的情報,正是利用他的時候。隨即又問道:“我上次讓你打探的葉師宛情報有了嗎?”
江筱琳古怪一笑道:“那葉師宛就是當日我們在學院門口見到的那個葉姓女子,怪不得這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