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摸了摸鼻子,感覺好笑。
白子倫一直在查斷他手臂的傢伙,陽屬性功法,法武合一,紀寒就上了他的目標,幾次試探於他。
而紀寒豈是吃素的,本來也是個高傲之輩,家裡的能耐更是比白家都要強,所以兩人的矛盾越來越深。
這兩個月白子倫的大部分精力都在應付紀寒,讓他安穩很多。這小子搶了他的至陽功法,如今背鍋,自然是活該。
但他關心的根本不是紀寒,隨意的問道:“葉師宛還沒有訊息嗎?”
驚嘯天搖頭道:“什麼都沒有,昨晚葉家滅門,所有人一無所知。而今早探查,裡面所有的活物全部死了,當真是雞犬不留。而且每個人的死法都殘酷無比,好像是經歷了痛苦的折磨,連幼童都沒放過,對方不但實力超絕,更是殘忍無比。如今大家都不敢查了。”
沈諾暗自神傷,對方為了激發葉師宛的怨恨,將她所有親人全部放到她面前進行折磨。而如今她很可能還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當初柳如意被葉師宛搶了定親的白子倫,學院門口又被葉師宛一拳轟破尊嚴,她在學院內被無數人暗中嘲諷,其怨恨豈會簡單。
因果恩怨有時就是如此,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一個仇人,這是修行世界,什麼都有可能。
他如今無能為力,就算要賭也需要三分把握,連零分的把握都沒只能把自己搭進去。
內心愁苦,就不想和這幫人閒聊,隨意的說了幾句,告辭離開。
輾轉來到外院的藏書閣,因為這裡免費,再差的術法技能也是有蝕文組成,而且是最基礎的,能夠為他的頓悟提供知識儲備和打下堅實的基礎。
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安靜的看書。每每想到此時的葉師宛在遭受痛苦的折磨,他的心就無法平靜,就算殺了白子倫也可能有其他男人,但他不敢去想,只能讓自己心無旁騖。
沉浸在蝕文世界很快來到了晚上。
忽地,熟悉的心聲再次傳來:“這女人不錯,這手段,很有我魔宗風範。也好,那定親男子意外死去,九煞女詭畢竟要融入我身,豈能給骯髒的男人觸碰。差不多了,道心崩潰,氣運消散,怨恨盈天。那就以詭域佈下九陰寒煞絕魂陣,祭煉九煞,待第三次詭域爆發,以全城獻祭,自可大成。”
沈諾聽到此處,早已雙眼通紅。他的手心死死拽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只是心中的怒火如同狂風暴雨般肆虐,幾乎要將他吞噬。
若前面他還有萬分之一的期待可能是別人,那如今可以百分百的確認,這個悲慘的女孩正是葉師宛。
他已經將修行界的齷齪和黑暗想的很可怕,但碰到身邊的人被這樣對待依舊超出了他的憤怒。
心聲並未結束,繼續傳來:“那個道門女弟子比較麻煩,她乃鎮壓詭域之人,若直接破滅第三次詭域爆發豈非壞我計劃,看來還是要去警告一番。此乃我恨海魔宗地界,就算道門弟子也要給我趴著。”
“恨海魔宗,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沈諾咬牙切齒,內心憤怒的狂喊。此女不但要凝練九煞,更是要獻祭全城,但他明明清楚,卻毫無辦法,此時的不甘充斥了全身。
其後心聲再無,沈諾大口喘息,忽地想到,葉師宛並沒死,離第三次詭域爆發至少有半年,還有機會救她出來。
這是修行界,只要人還活著,再重的傷勢都能恢復。
機會,他必須等待機會,還有陣法,怎麼破陣。沈諾念頭飛轉,長嘆一聲,除了自己破除,再無任何辦法。他沒法告訴別人,就算找秦夢瑤也是在害她。
他必須無聲無息的將她救出來,自己破陣。那就只能靠頓悟自學,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也要試試。
打定主意,沈諾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