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之聽完這話嘴角抽了抽,感情,這還是個窯子。
“老闆娘,貧道就不需要了吧?”
那老闆娘經營鴨頭綠客棧多年,這南來北往的不知道看過多少人,看透多少人。
她一眼就看得出來,身後的這三個蒙面女子,都是這道爺的紅顏知己,對他死心塌地。
所以自然不會自討沒趣,拿自家那十六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庸脂俗粉出來,礙這位道爺的眼。
不過這位用槍的應該是個護衛,剛剛那一手那老闆娘也有所察覺,雖然這老闆娘並不算個武者。
可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江湖中人,她也能感覺得到這位用槍的護衛實力,應在二品之上。
那道爺身後的三個姑娘和這位用槍的護衛應該沒什麼關係。
你道爺是享受了,怎麼著不得替自己的兄弟想想?
想到此處那老闆娘咯咯一笑,含情脈脈的說道。
“道爺這是說到哪去了?我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不過您不需要,可是……”
說著她動聲動色的看向候輕。
候輕一愣,稍微一想便知這老闆娘是何意圖。
“我也不需要,若連這點困難都挺不過去,何以立足於江湖?”
這候輕嗓門大,這一句話傳遍了整個鴨頭綠客棧,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向這邊看一眼,生怕被候輕戳十八個透明窟窿。
可這話也被蘇逸之實實在在的聽進去了,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話怎麼像指桑罵槐呀?
老闆娘見榨不出來銀子了,也只好作罷。
在她的帶領下,眾人上了二樓。
蘇逸之一口氣開了三間房,他自然住最好的右上房。
紅薯和青鳥住在蘇逸之隔壁,候輕則住在他們倆的隔壁。
至於舒羞,她今晚自然是和蘇逸之同床共枕。
雖然開了三間房,但蘇逸之還是不認為今天晚上能有一個消停。
但總歸是找到子虛的蹤跡了,也就不急在這一時了。
侯輕給蘇逸之打來了一盆水,蘇逸之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臉。
雖然他這一路自有罡氣護體,不曾染上一絲風沙。
但這氣候實在是乾燥,痛快洗了一把臉,也讓蘇逸之覺得神清氣爽。
洗完臉之後,蘇逸之坐在窗邊,紅薯主動上前為蘇逸之放鬆肩膀。
青鳥為蘇逸之倒了杯茶。
蘇逸之接過茶杯,定睛一看,這茶杯竟然還是江南工藝。
正可謂物以稀為貴,這江南瓷器聞名天下。
北莽雖然自說自話,常常對比離陽的各地風土人情,早些年北莽的那些老儒生們還出過兩國對比的書刊。
總的下來,北莽稍勝離陽一籌。
可那些撰寫書刊的老儒生們,誰家不以有一套江南瓷器而沾沾自喜?
可不曾聽聞離陽的誰家王公貴族,因為有一套北莽的桌椅而喜不自勝。
不過北莽的馬刀的確是個好東西,這玩意兒在離陽倒是緊俏。
一葉知秋,看這江南的瓷器,蘇逸之便知道自己那一錠金子花的比較值。
而且這鴨頭綠客棧應該也和龍門客棧不大一樣,最起碼業務應該不同,收了這麼多的金子,一會兒老闆娘總不能端上一盤人肉包子吧?
正在這時,老闆娘和店小二秦武卒從廚房裡出來,二人托盤裡放著的都是好酒好菜。
從樓下庭院這麼一過,無數漢子的眼睛就被勾了過去。
讓蘇逸之比較在意的是,樓下有一桌坐著的應該是一對母女,那孩子吃著手裡的粗餅,卻對那托盤裡的牛肉並不感興趣。
看那樣子應該也不是不愛吃,只是尋常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