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甲心裡苦。
今日溫華與按鷹臺上比劍,必然是大為奪目,可他卻沒辦法去到現場觀劍。
因為他現在就好比一隻躲避雄鷹追獵的兔子。
那天上飛著的斬仙道人,八成就是來找自己的。
開什麼玩笑,黃三甲何時正眼瞧過天下名人。
便是那江湖人屠徐驍和那人貓韓貂寺,他都看不起。
都說黃三甲與他二人並列為天下三大魔頭。
可黃三甲卻並不這麼認為。
至於那天下江湖高手能入他法眼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斷臂之後的李淳罡,呂洞玄。
除此二人以外,這天下高手真沒有能讓他看得下去眼的,他認為那些人都並非是接近天道的武者。
可今日,這接近天道的武者又要再多加一人了。
他們不懂蘇逸之這是走的什麼道,走的斬仙道嗎?難道是那無情劍道之上更為高深的劍道?
黃三甲被蘇逸之尋找的時候,有一種被天道鎖定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心裡發寒。
一輛馬車經過並未停下,黃三甲便偷偷的溜上了那輛馬車。
馬車裡坐著一名被譽為聲色雙甲的絕色女子。
“讓他去殺徐鳳年?”
黃三甲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那絕色女子一愣,若是恩師說出肯定的答案之後,那該嘆氣的也該是她。
他也準備好要嘆氣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恩師他先嘆氣。
“發生什麼事了,是出現什麼變化了嗎?”
黃老頭點了點頭。
“是在我們頭頂上盤旋著一名御劍劍士,他隱蔽了氣息,卻還是讓我給發現了。”
李白詩撇了撇嘴角並不在意。
“一個御劍的而已,恩師不是說這天下劍士之中,唯有能御劍的劍士最是走那偏門左道,碰上這種人何以嘆氣呢?”
黃老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人生的意味。
“偏門左道也是道,以前聽聞此話的時候,我甚是不屑。”
“現在看來已有人修成了此道,而且此道無限接近於天道。”
“那御劍的劍士不是別人,正是天下第三的斬仙道人蘇逸之,也是那徐鳳年的二姐夫。”
聲色雙甲震驚的捂住口。
“如此,那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就算是他願意動手刺殺,只怕也是徒勞無功。”
“有斬仙道人護著徐鳳年,這天下徐鳳年哪裡都去得。”
黃老頭搖了搖頭。
“也未必,或許正因那些溫華是徐鳳年的朋友,這才能讓徐鳳年放鬆警惕,大不了我就再讓那愛吃劍的老頭教他一記絕命劍。”
“只要靠近徐鳳年五步之內必能得手,就算是蘇逸之,只怕也來不及阻擋。”
“溫華是個好苗子,但為了我的大計也只能犧牲他了,他死之後我會記住他的。”
“待會兒,你見著他一定要表現的賢良淑德,晚飯的時候你親自給他下廚。”
“他給你送行之時,你要無意間說出你的仇家在北涼,但具體是誰千萬別說。”
“至於徐鳳年那邊……”
“聽說洛陽和徐鳳年好上了,真是噁心,活了那麼長時間了就不能放下,為了情之一字,委屈至此,將自己拖入這無限深淵漩渦之中,能得到什麼?”
“女人就是女人。”
“趁著徐鳳年沒回北涼之前,你在京準備一下,我會給你安排一場與徐鳳年的偶遇,到那時你再把清白身子給了徐鳳年。”
李白獅平淡道。
“我這條性命都是恩師給的,何妨這點清白?”
黃老頭點了點頭,拉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