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點了點頭。
“是有這麼回事,而且這應該是真的。”
膠東王聽徐鳳年這麼一說,心下就放心了不少。
“聽你這話,我才能把這道傳言當成真話來聽,畢竟你家二姐夫就是斬仙道人。”
“跟伯伯說句實話,蘇道長是不是就在那其中一門鎮守呢?”
徐鳳年這次終於看向膠東王笑了笑。
“趙伯伯,這個真沒有,我二姐夫一向是看不慣這朝廷的,他要鎮守其中一門,那皇上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膠東王一想到的確是這麼回事。
“你說的還真沒錯,伯伯不白問你,聽說吳家老祖會帶劍八百柄,鎮守其中一門。其餘城門也有多位高手把守,不知道能不能攔得下一位儒聖。”
“說來這吳家劍冢四把神器均流落江湖,目前距離最近的那把,大約就是蘇道長手中的那一把素王了。”
“聽說吳家老祖出山,我們都還納悶呢,想著這吳家老祖會不會來找蘇逸之要劍來。現在看來吳家老祖到底還是沒這個膽子,吳家劍冢自鄧太阿之後,這下坡路走的是越來越快了。”
徐鳳年剛要回話,忽聽得遠處一聲轟響,隨後傳來的是一片譁然之聲。
徐鳳年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咬破了嘴唇,嘴角滲出不易察覺的血絲。
只見那中軸御道某一扇巍峨城門處,有近千柄飛劍拔地而起。
飛劍裹挾之中,一位青衣儒士一甩袖袍,破開飛劍陣勢,以衣袖裹劍,再沒有以飛劍裹人。
那青年儒士破開了飛劍劍陣之後,直接躍門而行,無視身後飛劍阻撓。
太安城頓時滿城轟動。
曹長卿在中軸御道以勢不可擋之勢,連破數道城門。
與曹長卿一同來的,還有一名風姿舉世無雙的年輕女子。
那年輕女子御劍於青天之上,以劍仙之姿登臨太安。
那女子腳下的劍,在二十幾年前大約也曾入過這離陽太安的皇城。
曹長卿一躍登上最後一道城門,站在御劍女子身旁,以真氣御音朗聲說道。
“西楚曹長卿隨公主姜姒,觀禮太安城!”
有一句話叫事不過三。
這是給人們的一種限度,過了這個數字可能就是不死不休。
可算上今日,曹長卿已經足足來京城鬧了四次了。
其實沒有這句話,曹長卿也該和離陽皇城不死不休了,這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事,只是以往他都是獨身一人,但這次他身邊多了一位風姿舉世無雙的女子。
那女子漂亮成什麼樣?
下面的那幫官老爺們平常什麼人沒見過?權和錢交相呼應,這女人在兩者之間就顯得不那麼出彩了。
她御劍懸停青天之上,衣袂飄搖,姿容絕世傾國傾城,愣是讓不少官老爺看愣了。
官員之中,有不少西楚年輕一代西楚遺民,不敢說是見風使舵,但也差不多了,急忙向後退去,生怕惹禍上身。
與之相反的則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西楚移民,他們對西楚故國抱有情感。
他們有的人出生在西楚,成長也在西楚,成家立業也在西楚。
西楚滅國之後,雖然離陽大開方便之門接收了這些西楚移民,可故國到底是故國?國家到底是國家,沒有了國他們哪來的家。
他們就如同隨波漂流的浮萍,一般到了一個地方便播下種子,這些種子便長成了一個一個新的小樹。
只是這種子的來處已無人過問,生長之地已經變成了這些小樹新的家。
老一輩們幾乎同時潸然淚下,還有幾個直接嚎啕大哭起來,其中有不少心驚膽戰的後生們,生怕自家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