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沒聽到溫華的求救聲,倒是蘇逸之把他安安穩穩的放了下來。
蘇逸之和徐鳳年在下馬嵬驛館前面的那一條街匯合之後,帶著已然腿軟恢復了不到一半的溫華,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二姐夫,今天曹官子來太安城觀禮,還了我一劍,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要拿回那枚我借給軒轅青鋒的陽璽。”
“現在軒轅青鋒八成已經回到了徽山牯牛崗,西楚陽璽的事我沒和曹官子說,曹官子要是出手去搶的話,只怕軒轅青鋒恐怕要倒黴。”
蘇逸之瞪了徐鳳年一眼。
“這種事兒不早說。”
“我的身外化身已經留在武當山了,武當山發生北莽刺殺一事,非常的惡劣,我不能不防。”
“不過東海武帝城勝負就快揭曉了,我能感受到東海武帝城方向傳來的真氣波動,估計他二人在海面上打的應該很歡實。”
溫華聞言一下來了精神。
“蘇兄,這也太牛掰了,你在太安城,竟然能感受到武帝城那邊的風吹草動?”
蘇逸之搖了搖頭,
“倒是沒有那麼邪乎,他倆人的真氣我再熟悉不過了,尤其是我小師叔洪洗象的真氣,即便是遠隔上千裡甚至上萬裡,我都能察覺。”
“不然當初北莽帝城的時候,我在皇宮內,如何能站得四平八穩?不就是察覺到那千里之外的小師叔正在騎著黃鶴飛速向我趕來。”
“在北莽皇宮之內,拓跋菩薩眼見著是被我給惹的上了頭,他當時已經幾乎想和我搏命了,單對單我根本就不怕他,能把他打得抱頭鼠竄,可是離陽太安城有藏起來的牌,北莽帝城也有藏起來的牌。”
“以個人之力還是難以硬扞舉國之力,拓跋菩薩那天若得了北莽女帝的允准,用上北莽全部的國運就算是壓,也能把我壓個重傷,我若重傷,到時候便是群狼環飼。”
“還好北莽女帝沉得住氣,這麼多年,雖然因為一個情字遲遲不南下,但也練就了一份爐火純青的養性,知道要坐穩的時候一定得坐穩,她不能亂,她若亂了整個北莽也就亂了。”
溫華聽了之後有些失望。
“蘇兄,這樣的真實你還不如不告訴我呢,我原本以為你立於北莽皇宮之內,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不畏北莽天下高手,這等傲氣實在是一段佳話。”
“這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你之所以能站得正是因為洪洗象洪道長就快到了,只怕你在天下劍客面前的形象就崩塌了。”
徐鳳年抬起腳,踢了溫華那條好腿一腳。
“你小子,這話你還真信,那拓跋菩薩是被我姐夫玩了一遍是惱羞成怒急火攻心,但他的城府,又豈是你能窺探預測的明白的?”
“如果那日拓跋菩薩真要豁出性命來與我二姐夫作斗的話,那下場也是北莽不能承受的,他若真敢用上北莽的國運,以國運壓人,北莽國運若有失,那北莽便三十年再無南下之機會。”
“到那時,太平令也該老死了,北莽女帝也該老死了,下一代能肩起北莽女帝的重任嗎?顯然是不準的。”
“所以那日我姐夫是真的沒在怕的,我大姐夫的到來是錦上添花,包括新劍神鄧太阿,還有我家那口子,魔道第一人洛陽,都是錦上添花。”
“甚至於求那位我的遠方舅舅去幫忙站場子,也是為了給北莽一個臺階下,至少說出去,當日離陽有四大高手坐鎮,就算是拓跋菩薩輸了也不丟人,北莽輸了也不丟人。”
“不然你以為當日你為何能瀟灑騎馬離去?”
溫華一臉痛苦面具。
“你們這些人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
“我是真服了,還是練劍適合我,有朝一日要是用不上我手裡這把木劍了,我也該回到老家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