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之不解地問道。
“所以你們是猜到,幽燕山莊一定拿不出這八十一柄符劍,所以這才動了殺心?”
滴水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就算符劍少幾柄也無大礙,我可以向宗主求情,就算是去被責罰,為張凍齡說幾句情也無可厚非。”
“可符劍一事委實事關重大,再者張凍齡生死與否本宗其實並不在意。”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的妻子是觀音宗的叛徒,叛徒勢必要殺,這也是我們大多數人帶著殺氣的原因。”
“世人都認為我們煉氣師無情,原因便是在此,欲行天道,至親可滅。”
蘇逸之搖了搖頭。
本想就他們修道的這個理念說上幾句。
可轉念一想自己是身負金手指大氣運的幸運兒,對於修煉這事真是不擅長,還是不要說了吧。
別人的道是別人的道,看不慣不代表別人的道就一定不對。
“你有你的規矩,我有我的規矩,你的規矩是要殺叛徒,我的規矩是既然我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受人家留宿,不至於睡在野外,那我就得報恩。”
“並非貧道一定要管你們的閒事,也並非是貧道還記恨著一開始的事,這件事我已經討回來了,討回來了自然不會把人逼至絕路。”
“可是貧道對於他們的恩情還沒報完,你們若不殺他,這恩情便報完了,你們若是他,那貧道就只能一直庇護他們了。”
滴水錶情平靜。
“道長,我們敬您是江湖高手,但我請求您,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再管?”
“就算您能說動我們,可符劍一事事關重大,後續還是會有人來討要這個債的。”
“難不成您要一直住在幽燕山莊,如果您能做到,那我們絕對不會再上門討債。”
蘇逸之笑了笑。
“貧道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駐留在此,不過民間有句俗語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們大約也是這麼想的,可別忘了這一句話同樣適用於你們。”
“南海觀音宗應該不難找吧?貴派有多少人能擋住貧道一劍?”
滴水不說話了。
蘇逸之沒動劍,就已經把他們逼至絕境。
如果不是蘇逸之有心放過他們一條性命,剛剛那縱橫千里的雷霆電芒就該打在他們身上了。
滴水深思熟慮了一番,她知道自己是絕對接不下來那縱橫千里的雷霆的,自己不行,身後的絕大多數人也不行。
師叔可能接下,但勢必重傷,一樣也是個死。
滴水不怕死,她身後的這些煉氣師們也不怕死,怕就怕因為這件事連累宗門。
天下三甲一怒,能有幾人能承受?
莫說是擋下蘇逸之一劍,就算是整個宗門幾百號練氣師一同上,估計也就一劍的事。
恐怕唯有出關之後的宗主,才能與蘇逸之稍微較量一下,但贏面依舊不大。
“道長當真要苦苦相逼嗎?”
蘇逸之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要苦苦相逼你們。”
“事情總有個解決的辦法,你們講規矩,貧道也講規矩。”
“但鑄劍也是並非是水到渠成就能做到的,天時地利甚至人和,缺一樣都很難能鑄成一把劍。”
“你們不就是想要八十一柄符劍嗎?看在貧道的面子上,再寬限他們些時間。”
“到時候劍交上去,他們不用死人,你們不用殺人,還完成了任務。”
“這豈不是一件美事?”
滴水想了想,斬仙道人的面子可以給,就算是宗主他老人家應該也不會生氣。
可斬仙道人太過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