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李世民坐在龍椅之上,手中奏摺拍打桌案,大吼道,“你們兩個人這是要幹什麼?”
李昭、李靖只是俯首,也不搭話。
李世民氣的渾身哆嗦,手裡拿著兩份奏摺,急步走向二李,“剛回長安幾天啊,你們就互相參了對方一本,靖兄,當時李昭軍中什麼情況難道你不比朕清楚的多?你為何上書說駙馬私殺戰馬,應當重罰?”
李靖還是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李世民轉身又對李昭吼道,“還有你啊,朕的好姐夫,你更離譜,你為什麼彈劾李靖將軍貪汙軍餉?此次長途奔襲,我大唐全軍打到哪吃到哪,哪來的軍餉可貪?”
李昭微微抬頭,看著李世民暴怒的樣子,竟然嘿嘿一笑,“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李世民一看李昭還笑得出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手中奏摺就要揍李昭。
李昭趕緊用手遮擋,急道,“陛下你聽我說啊。”
“說吧。”李世民一甩袍袖。
“還請陛下先恕我和李靖將軍欺君之罪。”
“囉嗦,快說吧!”
“不瞞陛下,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秦之白起,漢之韓信,凡立大功者皆下場悽慘,況且論當今名將,唯陛下與臣二人,臣二人若是不和,陛下可心安矣。”李昭娓娓而談。
李世民雙眼注視李昭,良久大笑,“哈哈哈哈,你是這麼想的?”
李昭搖搖頭,“確切的說是李靖將軍這麼想的。”
李靖斜了一眼李昭,心說,這就把我賣了。原來那日李靖在李昭耳邊便是說了這一番話,二人相約回長安之後相互彈劾,一來避免功高震主,二來造成不和假象,消除皇帝李世民的戒心。
李世民轉過身,向龍椅走去,朗聲道,“你二人多慮了,朕不是秦昭襄王,更不是漢高祖劉邦,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朕不會做,朕能與汝等打天下,便能與汝等共享天下。”
說到此處,李世民走到龍椅旁,一回頭,目光柔和中透著威嚴,寬容中帶著自信。
李靖、李昭二人俯首拜道,“陛下聖明!”
唐朝時期皇帝與大臣之間地位相對平等,不用動不動就下跪什麼的。
“好了,這事這次就這樣吧,以後不許再犯。”
“謝陛下!”
“此次北伐,你二人厥功甚偉,想要些什麼賞賜啊。”
“為陛下分憂,還百姓太平,乃是為臣者本分,不敢妄圖賞賜。”李昭二人齊答。
李世民一擺手,“哎!有功不賞,那朕不是成昏君了?這樣吧,拜李靖為尚書右僕射,李昭同中書門下三品,原有官職不動。”
李靖、李昭二人連忙謝恩。
尚書右僕射是從二品,同中書門下三品就是正三品,二者都算是宰相,而李昭二人原本便是正三品,只不過都是武職,現在算是出將入相,古代人臣如此便已經是榮耀至極了!
李世民又道,“前日朝會,如何處置突厥人尚無定論,姐夫,平常你鬼點子最多,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朝會給朕一個建議。”
李靖、李昭退出太極殿,長出了一口氣,李靖道,“駙馬你……你這彈劾的罪名過於……”
李昭哈哈一笑,“大將軍多慮了,當今皇帝何等英明神武?你我二人心中所想豈能逃過他的眼睛?你我只要盡心為國,陛下便不會疑心。”
李靖仰頭看了看湛藍色的天空,又看了看李昭,笑道,“駙馬率性而為,言之有理,倒是老夫多慮了,啊哈哈哈哈……”
一夜無話,第二天朝會。
李世民開門見山,“如何處置近百萬突厥百姓以及草原上一百多萬漢人?”
這些漢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