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侯君集因為無仗可打,心中埋怨李世民,房玄齡給他解惑。
侯君集被李世民和房玄齡搞的雲裡霧裡,還是充滿疑惑,皺眉道,“還請陛下明示。”
“君集啊,你覺得薛延陀難道就只聯合了室韋和靺鞨?”
“陛下的意思是?”
房玄齡接過話茬,“陛下是擔心夷男聯合西突厥,故而留你防備。”
侯君集恍然大悟。
李世民負手而立,背對著二人,仰頭說道,“我大唐諸將,李靖,李昭,李道宗,李世績,薛萬徹,還有你侯君集六人可為帥才,其餘者衝鋒陷陣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尚可,若為一方面軍統帥,朕實在不放心啊。”
李世民轉過身,走到房玄齡和侯君集二人身後繼續說道,”李昭,李道宗在松州前線,李世績,薛萬徹往北方而行,李靖又去了東北,朕必須留下你,有備無患!”
侯君集聞聽,喜形於色,俯首拜道,“謝陛下器重,陛下用人,絕非君集所能臆測。”
果然不出李世民所料,不過兩日後,伊州都督郭孝恪的求援信就已經飛入長安。
信中寫道,高昌起兵攻打焉耆,焉耆兵少不能抵擋,特求援於大唐。
李世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知道單憑一個小小高昌不敢公然挑戰大唐,背後一定是有西突厥撐腰。
當即令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阿史那社爾為副,領玄甲鐵騎一萬,精騎兵兩萬,星夜馳援,討伐高昌。
自侯君集率兵出發後,李世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無一日不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說不擔憂那是假的,吐蕃、西突厥、薛延陀、靺鞨等任何一個單拎出來,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大唐是四面作戰,要知道兩線作戰就已經是兵家大忌,要不是大唐國力雄厚,名將如雲,還真經不起這麼折騰。
如今局勢,稍有不慎,那便是滿盤皆輸,李世民當皇帝不過五六年,作天可汗也只有兩三年,大唐能否長治久安,天可汗時代能否延續下去,就看這一次了!
他在長安城中每日盼著前方捷報,直到李昭松州大捷的訊息傳來,這才放下心來。
然而李昭發來的不僅是捷報,還有求援。李世民心說如今朝堂空矣,就連最精銳的玄甲軍也就只剩下五千人,還要留著保衛長安。
貞觀年間,李世民奉行精兵政策,作為一個不世出的軍事家,他深知兵不在多,而在精。全國也不過四五十萬兵馬,其中精銳之師二十來萬人,李昭帶走五萬,李世績帶走六萬多,李靖帶走五萬,侯君集帶走三萬。
幾路人馬基本上把大唐的家底掏空了,剩下的都是各地守城之軍,根本無法出征。
翌日,李世民召集房玄齡,長孫無忌商議此事。
“駙馬信中所言,二位愛卿怎麼看?”
房玄齡微微抬頭,看了李世民一眼,欲言又止。
李世民一皺眉,“玄齡啊,但說無妨。”
“臣觀駙馬之言,已在松州重創吐蕃,駙馬這是想一鼓而下,蕩平其地,一勞永逸,這倒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房玄齡慢悠悠的說著。
“哼!朕豈不知,若是現在人馬皆在,朕必然起傾國之兵,一舉平定高原,可是現在無兵無將,拿什麼和吐蕃繼續打啊?”
李世民頓了頓繼續道,“難道真讓朕帶著長安城中這五千玄甲軍御駕親征?”
長孫無忌趕緊進言,“陛下萬萬不可啊!陛下!今非昔比,昔日聖上為將,尚可衝鋒陷陣,如今為君,豈能輕動,稍有閃失,則國本動搖!”
“哈哈哈哈,放心吧,無忌,朕心裡有數。”李世民朗聲大笑。
“所以說目前而言,只能見好就收,與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