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區,馬尾街,“紅酒坊”旅店。
阿道斯·赫爾曼正坐在沙發上,翻閱著從圖書館借來的百科書籍。
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才不過兩天,他需要惡補一下這裡的常識。
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悶哼,緊接著是瓷器破碎的刺耳聲音,以及一個女性驚恐的求饒聲。
他立刻辨認出那是樓下前臺小姐的聲音,不禁皺起了眉頭。
就在他準備起身下樓檢視情況時,旁邊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急促的腳步聲在樓道里響起。
阿道斯立刻意識到,那是肯德的房間。
隨即他放下手中的書籍,也開啟了房門,看向了樓梯的方向。
同時,住在周圍的租戶也紛紛將房門開啟,探出腦袋看向那樓梯方向。
這時,他房間對面一個穿著棉麻長裙的女士發現了對面的阿道斯,語氣不滿地對他解釋道:
“娜婭估計是‘偷懶’又被教訓了。”
阿道斯想起當時來的時候,前臺小姐專心地看著手中的報紙,等發現自己的到來時,慌亂的神情。
“不就是偷懶一下,至於弄出這麼大動靜嗎?”
“娜婭是被賣給了查理斯先生當做奴隸的。
“查理斯先生對她的一切都有決定權,包括她的性命。”
果然在什麼年代都有著萬惡的奴隸制度。
相比我曾經沒穿越前的叫法就要好聽許多。
‘牛馬’。
好在性命能是自己掌握的。
想到這裡阿道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
“查理斯是誰?”
“他就是這個旅店的老闆啊,而且他姐夫還是治安廳的署長。”
身穿棉麻的女士看了阿道斯一眼繼續道:“你應該不是下城區的人吧?”
然而就在這時,下方的爭執聲越發激烈。
“謝謝你的介紹女士,我覺得還是下去看一下比較好,畢竟這樣吵鬧著很影響休息,你說對吧。”
說罷,阿道斯朝那女士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後便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前臺區域。
原本靜置於臺上的精緻花瓶,此刻被打碎在地。
一位棕發女孩,身著淡黃長裙,此刻卻狼狽地半倒在地上。
她的頭髮被一隻粗糙且略顯暗淡的大手無情地揪住,被迫仰起的臉龐上寫滿了無助與痛苦。
她的一隻手徒勞地撐著地面,試圖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而另一隻手則緊緊地護著自己的頭髮,試圖減輕那份難以名狀的痛楚。
一個穿著禮服的中年粗獷男人,嘴裡叼著雪茄,眼神中滿是挑釁與囂張。
他看向一旁的肯德,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怎麼?你一個比流浪漢好不了多少渣滓還想救她?
“先不說我打她一頓,就是我在大庭廣眾下殺了她那也是合法的。
一旁的肯德此刻臉色難看地盯著那吊著雪茄的中年男人。
他明白對方有娜婭的奴契,此刻激怒對方不是明智的選擇。
不然受到傷害的依然是娜婭。
想到這裡他強行緩和了一下臉色和口氣。
“查理斯先生,你說的對,畢竟她是你的合法奴隸。
“你有權對你的奴隸進行任何處置。
“但畢竟現在都已經很晚了時不時的會有租客來尋找休息的地方。
“萬一正巧有租客來,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那就不好了。”
查理斯聽後,冷笑一聲,又吸了一口雪茄,隨後朝肯德吐出了一團濃烈的煙霧。
他戲謔地看著肯德,用滿是挑釁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