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阿道斯離開了丹瑟莊園,並未選擇歸途,而是悠然漫步至一個寧靜的河邊公園。
他輕步走向一張空置的椅子。
緩緩坐下,身子自然而然地向後傾斜,緊貼著椅背。
目光移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怔怔出神。
此刻,他的思緒仍被夏爾剛才的話語所縈繞:
‘這一切都是必然的。’
這句話在他心中反覆迴響,讓他不禁自問:
到底什麼意思?
夏爾為何如此確信動亂會發生?
思緒飛散間,他彷彿找到了答案的碎片。
倒也對,經歷了這一系列事件,動亂的到來似乎已可預見。
但總感覺,那份預感遠不止於此。
這一切的‘必然’,究竟還預示著什麼?
沒有思緒的他微微嘆了口氣,仰了仰脖子。
這個必然’弄不明白。
我還弄不明白動亂的原因嗎?
隨即,他坐在公園長椅上的他心念一動。
將這裡發生的事告知了本體和另一具分身。
上城區、鉑金街,知識教派。
佈雷納正襟危坐於書桌前,桌上攤開一份報告。
他的旁邊,一位主教裝扮的老年人坐在沙發上,輕抿一口茶後,面帶疑惑地笑道:
“佈雷納,你真是越來越吝嗇了?連多伊上將送你的好茶都捨不得分享?”
佈雷納聞言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
“咳咳,有位大人物喜歡哪個茶,我就送給他了。”
知識教派知道阿道斯存在的就他和那位長期在密室做研究的老者羅爾。
沒有旨意,他可不敢隨意向人透露阿道斯的存在。
所以,眼前這位和他關係不錯的蘭波主教也不知道。
蘭波主教聞言,笑容更甚:
“哦?大人物?你不是最反感那些自詡為大人物的人嗎?”
就在佈雷納準備解釋的時候。
忽然他發現自己的視線發生了奇妙的蛻變。
眼前不再是熟悉的辦公室景象,而是被一片光怪陸離的幻境所取代。
他又來到了那個獨屬於他自己的記憶空間。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之後,他現在稍微要好受一些。
但記憶空間裡的他仍然是閉著眼睛。
畢竟在他辦公室內,還有著一個高位者——蘭波主教。
他擔心自己的不適,會被對方發現,不然,到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記憶空間的佈雷納笑了笑道:
“下午好,赫爾曼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與此同時,現實中的佈雷納也笑著回應蘭波:
“這位大人物,不一樣。可惜我答應了他不能向外透露他是誰。”
阿道斯在一旁目睹此景,笑道:
“抱歉,看來來的不是時候,你先忙你的。”
聞言,佈雷納鬆了口氣,連忙擺手,表示不用道歉,他可不敢接受阿道斯的道歉。
一邊要面對阿道斯的提問,一邊又要應對蘭波的的對話。
這讓他實在有點應接不暇。
然而,阿道斯見他擺手的動作後點了點頭讚許道:
“很不錯,這麼快就能適應了。”
“雖然還是閉著眼睛交流,但也能這次是同時和兩個人交流。”
“佈雷納,你的適應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聽著,阿道斯的解釋後佈雷納手擺的更加劇烈了。
見狀,阿道斯笑了笑道:
“你很不錯了,過度的謙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