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蘭波輕撫著下巴上的鬍鬚,思索起來。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慮,“你是說那位目的不明的邪神嗎?”
佈雷納點了點頭,沉聲道:
“是的。如果祂能點頭答應,我們就能在今日將‘真實之眼’安全送達。”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
“畢竟,以你目前的實力,還無實行跨界行走。只有尋求祂的幫助,這無疑是最快捷的途徑。”
蘭波聞言,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緩緩說道:
“祂是邪神,這一點你必須銘記於心。”
“邪神往往與欺詐和殘忍為伍,儘管祂目前尚未展現出令人擔憂的舉動,但這種平靜反而更令人心生戒備。”
儘管蘭波知道,是智慧之神讓佈雷納與那位邪神接觸,但作為教派的大主教,他不得不警惕任何可能的風險。
佈雷納再次拿起沙發上的電報,目光在上面快速掃過,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
“我向祂詢問一下吧。畢竟瓦利亞那邊的事態比較緊急。”
“如果祂同意了,就由我親自將這件物品送過去。”
蘭波看著佈雷納堅定的眼神,心中雖有疑慮,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了對方的提議。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轉身離開,朝著教派的某個方向走去時,蘭波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尷尬地笑了笑,看著佈雷納說道:
“呃……有件事,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
佈雷納聞言,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疑惑地看著蘭波,問道:
“你不會是想說‘真實之眼’不在這裡吧?”
蘭波苦笑了一聲,拍了一下手掌:
“呵呵,年紀大了,容易忘掉一些事,這不很正常嗎?”
“不過,它好像確實不在這裡。”
佈雷納剛準備開口責備,蘭波卻連忙解釋道:
“不過也不算太遠,就在格爾德市。我們開車或者騎馬過去,最多凌晨四五點就能趕到。”
佈雷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緩緩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先詢問一下那位的意見。”
說完,他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在“知識教派”中,向其他神靈祈禱無疑是一種嚴重的褻瀆,更何況還是在教派大主教面前。
要不是自己信仰的“智慧之神”讓他與別的神靈接觸,他都擔心蘭波會因此懷疑自己的信仰是否產生了動搖。
一間明亮的辦公室,佈雷納走了進來,順勢關上了房門。
他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後,便坐在沙發上雙眼輕輕閉上,雙手則緊緊地抵住額頭,輕聲禱告起來:
“您是時間的主宰。”
“您是凜冽的支配。”
“您是記憶的持有者。”
“偉大的時之神,阿道斯·赫爾曼。”
“我祈求您的幫助。”
“我祈求您的眷顧。”
“我祈求您的指引!”
卡爾科夫沙漠、永生賓館。
起居室內,阿道斯半躺在沙發上,他手裡正把玩著一顆紅色的珠寶。
這顆寶石看來只有用鑰匙進入那個通道才能到六樓陽臺。
他曾無數次地嘗試過繞過那條通道,直接從其他路徑進入六樓。
然而,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那六樓的空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就在這時一道悠遠虛幻的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