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被掐住脖子的貝麗又被重重地扔到一旁。
她弱小的身軀砸在堅硬的道路上濺起一片塵土。
身體上的疼痛讓她艱難的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子。
而她的雙眼此刻依然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狼人。
狼人站在原地,猩紅的舌頭緩緩滑過臉頰,輕輕舔舐著那裡沾染的鮮血,彷彿在細細品味著這來自少女的獨特滋味。
它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眼中閃爍著玩味與嘲諷。
“少女的味道,真不錯。”
狼人用一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輕蔑。
這一幕落在貝麗的眼中,她的嘴角卻意外地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迅速用手捂住仍在隱隱作痛的腹部,微微後退了幾步。
現在的她,不敢再有絲毫的分心去關注自己的傷口。
雖然上一次是她故意疏忽被對方抓住,但是她沒想到對方的力量那麼大。
“只要在拖住幾秒,應該就可以了。”
貝麗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或許得十幾秒,畢竟它要比我強很多。”
貝麗再次提醒自己,她深知狼人的強大與殘忍,但她也明白,自己並非毫無勝算。
只要能夠拖延足夠的時間,等到藥效的發作,她就有機會找到反擊的契機。
“如果你需要‘壤實’我可以給你,我還有兩顆放在我家裡的。”
貝麗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她試圖用這珍貴的物品來分散狼人的注意力,為自己爭取更多寶貴的時間。
“你只要放過我,我可以將它們給你。”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但更多的是一種隱秘的狡黠。
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偷,謊言對她來說如同家常便飯。
狼人聞言,猩紅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它顯然被貝麗的提議所打動,但多年的狩獵經驗讓它不會輕易相信任何獵物的話。
“呵呵,很不錯,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狼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得意與嘲諷。
“不過很可惜,如果在先前幾個小時前我或許會答應你的請求。”
狼人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遺憾,但隨即又變得冷酷無情:
“但現在嘛,我殺了你也能探索你的靈魂,找到‘壤實’的下落。”
說完,狼人張開血盆大口,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
見狀,她沒有任何遲疑,立刻轉身,用盡全身力氣朝山下跑去。
可惡,怎麼還不發作。
從貝麗向狼人撒謊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計算時間,此時,已經過去了近十秒,那期待中的藥效卻遲遲未至,這讓她顯得有些焦急。
貝麗的這一舉動並沒有激怒狼人,反而像一把鑰匙,開啟了狼人內心深處狩獵的狂熱之門。
在狼人的眼中,貝麗確實如同一隻已經被它牢牢掌握在手心的獵物。
正如同貓在抓到老鼠前會進行的戲耍一樣,它放慢了腳步。
以一種近乎戲謔的姿態欣賞著前方貝麗因慌亂而顯得有些踉蹌的逃跑身影。
狼人的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微笑,它享受著這場追逐遊戲帶來的快感。
它雙眼緊緊鎖定在貝麗身上,彷彿已經預見到了她即將絕望無助、最終倒在自己腳下的那一刻。
然而,就在這份得意與殘忍交織的情緒中,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狼人的期待。
就在它向前追趕了幾步,準備再次加速,一舉將貝麗擒獲的時候,一股巨大的睏意突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