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歐尼手上嗎？”
“啊，是誒。”
經過曺柔理提醒，裴有容才恍然發覺原來手機一直被她牢牢抓在手裡，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撥通了裴珠泫的號碼。
兩人煲了一會兒電話粥，聊著最近的日常，最後因為裴珠泫實在是太困了，這通電話才不得不結束通話。
裴有容在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避開曺柔理，她一邊打曺柔理就在前面的桌子上一邊吃著夜宵。
“結束了？”
“嗯。”
“說起來，Irene前輩也會去mAmA嗎？”
“嗯…香港那場會去。”
“前輩們會得獎嗎？”
“這個我怎麼知道啦，不過應該？”
“那我們呢？”
曺柔理一下子把裴有容問住了。
像這種問題，她又怎麼會知道確切答案呢。
但是，曺柔理那雙眼睛裡的渴求是多麼的強烈，其實就連裴有容自己也是一樣，人類就是這樣一種貪心的物種，明明之前已經得過一次獎，卻仍舊不感到滿足，想要著去獲得更多。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依舊是曺柔理先開口。
“謝謝。”她簡短地講音節吐出。
而這突如其來的道謝讓裴有容一頭霧水，她下意識地反問道：“為什麼？”
曺柔理放下手裡的筷子，動作不急不緩，整個人的模式也隨之一變，從那個慵懶進食的倉鼠，變成了裴有容沒有見過的樣子。
在這樣的模式下，她看向裴有容的目光好像更加大膽了。
“《Energetic》，是歐尼提議讓我c的吧？”
裴有容被曺柔理直勾勾的盯著，那眼神裡彷彿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蘊含其中，使得她不敢與之對視，最後情不自禁的移開了視線。
“啊~內。”裴有容撇過頭，一副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樣子，然後她又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要是沒有歐尼的話，那麼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沒你說的那麼重要啦，只是向老師們推薦了柔理你而已，而且說不定老師們本來就中意你呢。”
“但是我還是想感謝歐尼。”
“謝什麼？我們不是隊友嗎？”
“說的也是。”
曺柔理忽然展顏一笑，臉頰兩旁的肉揚的高高的，似乎又變回了那個裴有容原來熟悉的那個曺柔理。
見狀，裴有容這才放下心來，正如她自己所說，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曺柔理特別感謝的地方。
氣氛重新迴歸正常，曺柔理也繼續吃她的夜宵，裴有容則是跑去卸妝洗漱。
半個小時後，房間由亮轉暗。
裴有容躺在床上，開始想著明天mAmA彩排的事情。
然而這份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歐尼。”
“我在。”
裴有容一邊應了聲，一邊心想這敏感的孩子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什麼了。
雖然只比曺柔理大一歲，但裴有容覺得自己用“孩子”稱呼對方是足夠妥當的，在“曺柔理's”裡，她感覺曺柔理是最敏感脆弱的那個。
比金採源和崔叡娜要易碎的多。
“為什麼會是我呢？”
裴有容明白，曺柔理指的是《Energetic》。
其實，在一些方面，曺柔理和金珉周很像，都不夠自信，卻又應該自信。
明明一個唱得不差，另一個也足夠漂亮。
“當然是因為柔理你唱得好。”
“真的？”
“之前柔理不也c過《Energe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