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看著嘴唇紅腫,神色茫然,顯然還在狀況之外的秦悅。
他都有點不忍心多問些什麼。
索性只是安撫的笑了笑便開始了每天的例行治療。
可阿狸卻不閒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雙手捧著臉在空中轉著圈兒傻笑。
“阿狸!”沈奕厲聲制止。
後者這才收斂,撅著小嘴迴歸治療。
秦悅紅著臉用手背輕蹭著腫脹的唇瓣,整個人說不出的侷促與不安。
見沈奕沒有多問,一如往常的給紀荒眠進行著常規治療,他躊躇的看了一眼紀荒眠,被後者毫不避諱的直勾勾眼神盯得眼神閃躲,扭身就想著去旁側的洗手間清洗整理一下。
可步子還沒移開兩步,原本安靜接受治療的人倏地彈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去哪兒。”他聲音低低的,眼神裡滿是眷戀和依賴。
“洗,洗個臉?”秦悅其實多少還是有幾分驚喜的情緒在裡面。
畢竟前面的大半個月裡,紀荒眠除了呆愣著發呆,別說說話了,人都一個不認識。
這會兒既能口齒清晰的說著話,剛才還能精準的叫出他的名字。這從側面就能表現出,他已經在向好的方向在發展了。
悅---
那個帶著灼熱滾燙的單音節呼喚彷彿還在耳邊徘徊。
,!
他忍不住的側頭躲開視線,一股說不出的心慌與悸動情緒充斥著四肢百骸。
連帶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流轉不順,周身忽冷忽熱,面色紅白交錯。
雋秀的瓜子臉被人用大掌捧著輕柔撫擦。
“很乾淨,不用洗。”說完腦袋微壓,照著那人光滑粉嫩的臉頰就是“吧唧”一聲脆響。
沈奕:
阿狸:ヾ(≧▽≦)o
秦悅:Σ( ° △ °|||)︴
可紀荒眠絲毫沒覺得不妥。
看著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青年,臉上逐漸浮起一抹笑意。
秦悅被自己的大手捧著有些微微嘟起的唇瓣,似乎讓他回憶起了什麼,他眼神暗了暗,輕輕歪頭又想壓下去。
“咳咳”沈奕右拳抵唇,尷尬得輕咳出聲,眼神更是猶豫著不知往哪兒放才好,最後只好起身告辭:“額,那個,他已經能開口說話了,症狀也在慢慢向好的方向在發展,再靜養些時日應該會恢復如初,那個,沒啥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額,對了,我會跟醫護打聲招呼讓他們今天不用來了”
“等等!”秦悅一把推開眼前逐漸靠近的大腦袋,一臉驚恐:“奕,你別走,荒眠不對勁,他現在很不對勁。”
彼時的沈奕已經走到了門口。
聽他這話,愣了一下,但卻沒回頭:“不會啊,剛才檢查顯示沒什麼大礙,而且他吐詞清晰,言語也很有邏輯。”
“不。”秦悅焦急偏頭,梗著脖子解釋:“他總見人就親!”
沈奕回憶了一下剛才急急繞過自己直奔秦悅而去的紀荒眠,低聲道:“他應該,知道自己親的人是誰的。並不是見誰都親。”
秦悅錯愕。
他知道自己親的是誰?!
微歪的腦袋被人輕柔掰正了回來,毫無防備的對上一張深情且滿是依戀的俊臉。
只覺心尖一陣毫無規律的亂顫。
“唔。”
:()拜託,都末世了,求你當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