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剛剛經歷了與日軍巡邏兵驚心動魄遭遇的陰霾日子裡,凌劍鋒、何徵瑤和蔡水根三人彷彿置身於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心絃隨時可能因為一絲微風而斷裂。他們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漩渦中,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疏忽,都可能如同點燃巨型火藥桶的微小火星,引發不堪設想的驚天災難。
賈貴,這個獐頭鼠目、形態猥瑣的傢伙,率領著他那幾個同樣狐假虎威、耀武揚威的手下,如同惡狼般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鼎香樓。那扇原本就有些老舊、搖搖欲墜的門,在他們粗暴蠻橫的推搡下,發出了痛苦而絕望的“吱呀”聲,彷彿在控訴著這不公的遭遇。一進門,賈貴就扯開他那公鴨般尖銳刺耳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嚷著要找凌劍鋒,那聲音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人們的耳膜,彷彿要將整個屋頂都無情地掀翻。
孫有福掌櫃,這位向來膽小怕事、謹小慎微的老實人,被這突如其來、猶如暴風驟雨般的陣勢嚇得臉色瞬間煞白,毫無血色,嘴唇哆哆嗦嗦,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結結巴巴地說凌劍鋒不在。他那驚恐萬分的眼神,像受驚的兔子般不停地在賈貴和他的手下身上掃來掃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砸在地上,彷彿是他內心恐懼的具象化。
賈貴哪肯輕易相信,他那雙賊溜溜的、散發著貪婪與狡黠光芒的眼睛滴溜溜地快速轉動著,像一隻餓極了、瘋狂尋找獵物的野狼。他那隻粗糙且長滿老繭的大手用力一揮,蠻橫地命令手下在鼎香樓裡肆無忌憚地四處搜查。一時間,桌椅被粗暴地掀翻,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碗碟被無情地打碎,清脆的破裂聲在空氣中迴盪。原本整潔有序、溫馨祥和的鼎香樓瞬間變得一片狼藉,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浩劫。
何徵瑤和蔡水根強裝鎮定,試圖用平靜的外表掩蓋內心的驚濤駭浪,然而他們的內心卻緊張得如同被拉緊到極限的弓弦,彷彿下一秒就會“嘣”地斷裂。何徵瑤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迎上去說道:“賈隊長,您這是幹什麼呀?我們這小店可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哪經得起您這麼大張旗鼓地折騰。”她的聲音雖然儘量保持平穩,卻仍能聽出微微顫抖的尾音,那細微的顫抖猶如風中的燭火,輕易地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無法抑制的緊張。
賈貴斜著眼,臉上掛著陰陽怪氣、令人作嘔的表情,說道:“少廢話,有人舉報這裡藏著可疑分子。要是不查清楚,老子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威脅與恐嚇,彷彿隨時準備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蔡水根趕忙端上精心準備的茶水和點心,點頭哈腰,賠著笑臉說道:“賈隊長,您先消消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這小店一直規規矩矩、安分守己,哪敢藏什麼可疑分子啊。”他的腰彎得極低,幾乎要與地面平行,臉上堆滿了討好的、卑微的笑容,心裡卻在暗暗咒罵著賈貴的蠻橫與無理。
賈貴一把粗暴地推開蔡水根,繼續像瘋狗般翻箱倒櫃。就在這時,凌劍鋒正好從外面回來,看到這混亂不堪、猶如人間地獄的一幕,心中暗叫不好,但臉上卻迅速露出從容淡定、波瀾不驚的笑容。他不慌不忙、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說道:“賈隊長,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我這剛出去辦點事,回來就看到您在這大動干戈。”
賈貴那雙充滿懷疑與審視的眼睛緊緊盯著凌劍鋒,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質問道:“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他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無比、能穿透一切的利劍,似乎要把凌劍鋒的靈魂都看穿。
凌劍鋒故作驚訝,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聲調說道:“我就是在城裡找點小生意做,混口飯吃。賈隊長,您可別聽信那些無中生有、惡意中傷的話。”
何徵瑤也在一旁幫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