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後,青雲山下一片狼藉。六扇門的廢墟還在冒著青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糊味。但更讓人心驚的是各派之間的氣氛。
\"這件事青雲門有很大責任。\"常青松在議事大殿內說,\"暗月教的餘孽就在你們山下活動,你們卻毫無察覺。\"
\"就是!\"向天問也附和道,\"而且柳如霜的身份也很可疑。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勾結暗月教餘孽?\"
\"放肆!\"林青陽拍案而起,\"如霜為了對付暗月教差點喪命,你們居然還這樣誹謗她!\"
\"冷靜。\"司徒流雲說,\"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重要的是要找到如霜的下落。\"
但常青松和向天問顯然不願罷休。他們帶著幾個同伴走到一邊,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六派聯盟已經出現了裂痕。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張無忌低聲對林青陽說,\"有人在暗中挑撥。\"
\"是誰?\"
\"你沒發現嗎?每次常青松和向天問發難,都有一個人在旁邊煽風點火。\"
林青陽順著師父的目光看去,發現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正在幾派掌門之間遊走。那人穿著灰色道袍,看起來是個普通的雲遊道人。
\"他是誰?\"
\"自稱'悟塵子',說是從西域來的高人。\"張無忌說,\"但我總覺得他不簡單。\"
就在這時,那老道突然開口:\"貧道倒是知道一個地方,或許能找到柳姑娘的下落。\"
\"什麼地方?\"眾人紛紛看向他。
\"西面八百里外有座落雁谷。\"悟塵子說,\"那裡住著一位隱世高人,號稱'鐵手判官'。此人武功通天,最擅長追蹤術。\"
\"鐵手判官?\"司徒流雲皺眉,\"從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他向來深居簡出,很少過問江湖事。\"悟塵子說,\"不過貧道和他有些交情,如果諸位信得過,貧道願意帶路。\"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道有些懷疑,但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線索。
\"我去。\"林青陽說。經過一夜調息,他的內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也去。\"張無忌說,\"正好順路查探一下暗月教的據點。\"
其他掌門都表示要留下來處理各自的事務。只有司徒流雲派了兩個得力弟子跟隨。就這樣,一行五人在悟塵子的帶領下,出發前往落雁谷。
一路上,張無忌一直在暗中觀察悟塵子。這老道看似隨和,走路卻快得出奇。而且他對路線異常熟悉,彷彿經常來往一般。
\"前輩在西域很熟悉嗎?\"林青陽試探著問。
\"貧道雲遊四海,自然去過不少地方。\"悟塵子說,\"尤其是這落雁谷,更是常來常往。\"
\"哦?為什麼?\"
\"因為那裡有一味奇藥,名叫'落雁草'。\"悟塵子說,\"此草可解百毒,就連暗月教的追魂手也能化解。\"
林青陽心中一動。如果真有這種神藥,那就太好了。但他總覺得這老道話裡有話,似乎在暗示什麼。
走到一處山谷,悟塵子突然停下腳步:\"諸位請看,前面就是落雁谷了。\"
遠遠望去,只見一片雲霧繚繞的峽谷。兩側峭壁如刀削,中間一條小路蜿蜒而下,不知通向何方。
\"好古怪的地形。\"司徒流雲的弟子說。
\"確實古怪。\"張無忌說,\"這裡的地勢像是人工開鑿的。\"
\"前輩好眼力。\"悟塵子笑道,\"這落雁谷本是上古劍宗的一處密地。後來鐵手判官佔據此地,在這裡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