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感受到這一劍的恐怖,上官無塵臉上流露出無比震驚的神情。
這一瞬間,他驚呆了,他沒想到王賢會跟他的眼睛過不去!
每一劍都精準地斬進相同的一隻眼瞳之中。
只不過,這些情緒旋即化為冷酷和狠辣之意。
甚至在嘲笑王賢,你不知道這只是我的神魂而已,不知道我的肉身還在生死臺上跟你對峙?
只要我肉身不滅,憑著他強大的神魂,王賢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他才不管不顧任由王賢一次次地斬出那可笑的一劍!
對敵人冷酷狠毒,對自己更狠辣。
根本不管這一劍,如何能刺入自己的眼瞳之中。
他甚至想問一聲:“你能拿我怎麼樣,這是一場神魂的吞噬!”
“嗤!”一聲中。
一劍無痕刺入上官無塵的眼瞳!
刺穿了他的頭顱,只是眨眼之間,眼瞳裡如有墨汁一樣的黑霧在上官無塵的臉上蔓延開來。
無痕的劍氣穿過上官無塵的頭顱,往神海深處斬去......
劍氣不知落於何處,卻在上官無塵的臉上留下一個窟窿。
於是,一白一黑兩隻眼,只剩下一隻白眼死死地盯著王賢。
王賢卻往後退了幾步,冷冷地望向前方。
天空一束光芒落在上官無塵的頭上,一道恐怖光自那空洞的眼瞳裡穿過......
雖然這對上官無塵的神魂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只是,他就是喜歡這樣不停地噁心他,虐他,將他活活拖死在自己的神海之中。
斬了無數一劍,就像在山上砍柴一樣。
就算是一棵大樹,只要砍得準,也會被一個孩子放倒!
對於上官無塵來說,王賢就是那個砍樹的孩子。
不,甚至連螞蟻都算不上。
若不是在王賢的神海之中,在生死臺上,他只要一根手指,就能將王賢像螞蟻一樣,按死在面前。
握著靈劍,上官無塵咳嗽了幾聲,最終卻沒有一滴血,自他嘴角流出來。
冷冷地笑道:“都說了你是螞蟻,太弱,如何能傷得了我?”
王賢搖搖頭,暗暗凝聚一身的力量,準備再斬一劍,斬出第七劍!
他的心很冷也很穩,就像他在冬天站在雪松樹下,斬了千萬劍其中的一劍那般。
只要斬出,就是保持相同的力量,和同一個方向......
他在等,等上官無塵發怒,只要對方發怒或是動手,便是他最好的時機。
想了想,王賢靜靜地說道:“這是我的地盤。”
“真是無知,可笑啊......”
上官無塵忽然抬起頭來,剩下的白色眼瞳之中,是一片冷漠之色。
冷漠中帶著一抹怨毒,還有一抹貪婪,以及吞噬的野望。
哈哈笑道:“我已經跟你玩過貓捉老鼠的遊戲,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王賢冷冷地回道:“求殺!”
......
兩個冰冷的字,如一把劍往上官無塵斬來。
惹得他臉色驟然變得肅殺起來,拂袖之間劍氣縱橫,一道斬破虛空的光芒往王賢斬去。
這一劍,蘊藏著他對白幽月的怨毒,對王賢這六劍的惱怒。
感覺不到眼瞳的痛楚,但是他心裡藏著深深羞辱和傷痛。
曾經在白幽月手裡的絕望,他要在王賢身上找回。
這一劍斬出,如一道滾滾劍氣所化的洪流,沒有絲毫的保留,直斬而來!
手握青鋒劍的王賢,看上去就像汪洋裡的一隻小船,顯得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