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離開。
來人一臉陰沉,留著一撮小鬍子,眼睛只是往二樓的夥計掃了一眼。
便沉聲問道:“樓主呢?”
夥計往上指了指:“老地方。”
一襲黑衣的小鬍子不再說話,腳下生風,嗖一聲往樓上而去。
夥計彷彿不是頭一回遇到此事,倒也見怪不怪,只是打了一個哈哈。
心道但願今天樓主心情好,不會發火罵人。
“砰!”的一聲。
小鬍子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闖進了三樓唯一屋裡。
跟著便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只是驚瞬之間便低下了頭。
拱手說道:“樓主,我來了。”
一個女人,沒有穿衣服的女人。
正站在窗邊照鏡子,一身雪白的面板,起伏不定的胸膛,一雙要人命的長腿。
手裡捏著桃木梳,正不急不忙地打理一頭如瀑的黑髮。
一縷黑髮遮住了半邊胸口,這樣一個讓廬城男人朝思夜想的女子,就這樣靜靜地望著窗外。
她沒有生氣,只是幽幽一嘆。
問了一句:“那女人呢?”
“走了,天沒黑就上了船,離開了......”
小鬍子嚥了一口唾沫,喃喃回道:“她連家產都不要,就走了。”
“就這樣走了?”
女人回過頭來,喘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我還沒玩夠,她竟然離開了,誰敢出手幫他離開?”
在她看來,整個廬城,無人敢出手幫助若玉。
因為她時時都在派人盯著那女人的一舉一動。
“據說是一位少年,看起來不到九歲的少年。”
小鬍子喘了一口粗氣,顯然有些受不了眼前這詭異、香豔的氣氛......
結結巴巴地回道:“那少年坐在納蘭秋萩的馬車上,兩人一同自城外而來,後來又一起離開了......”
“納蘭?她想做什麼?與我為敵嗎?”
說到這裡揮了揮手,冷冷回道:“繼續派人盯著,我倒要看看,那少年想要在廬城,玩出什麼花樣來。”
“樓主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話沒說話,人直接從三樓飛躍而下......
不一會,夜風中便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顯然是等在路邊的馬車,匆匆離去。
小鬍子翻身下樓,唯恐再慢一步,就得留下人頭。
屋裡的女人卻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納蘭秋萩,你要惹我?”
原想玩一出貓捉老鼠的遊戲,竟然被人攪黃了。
“梆!梆!梆!”
更鼓響起,轉眼已是亥時。
小鬍子不知離開了多久,樓上、樓下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雅座裡的客人,也跟著姑娘回屋歇息。
紅樓裡的絲竹之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就在夥計欲要關上大門的一瞬間,一隻腳卻突然插進了門縫之中。
一道聲音響起:“我還沒進來呢!”
夥計往外探頭一望,只見長街冷清,一輛馬車緩緩離去,除此,再無一個人影。
仔細一看,來人卻是一襲白衣的少年。
不由得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公子,我們要打烊了,想要快活明天趕早!”
誰知來人手裡捏著一把金幣,直接塞在他的手裡。
一步踏出,往裡而去。
一邊說道:“來一壺美酒,切一盤牛肉,一碟花生米,不差錢!”
臥槽!
夥計看著手裡閃亮的金幣嚇了一跳,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豪橫?出手就是大手筆!
還好,牛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