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發狠:“孃的,還敢反抗!實話告訴你,想要你命的人,就是捕門的老爺。”
“嗯?”
蕭麥手勁一鬆,常四兒趁機抽回了刀鞘。
“不至於吧?”
“還真至於。”
蕭麥早就料到,自己在屍人案中過於出風頭,會惹本案的總指揮不高興,但想著,自己一個盲眼瞎子,堂堂的捕門總指揮不至於計較。
誰知,有的人,就是官位越大器量越小,連根針都容不下,何況是一個人。
這時,常四兒喊道:“抓起來!”
眾捕快一擁而上,便把蕭麥五花大綁,抬出了王大娘的家。
一轉眼,就把他抬到亂葬崗。
月明星稀,鬼哭狼嚎,在此起彼伏的墳包之中,捕門們已經挖好了一個將近一米深的大坑。
“撲通——”
蕭麥被人丟進坑中,摔得一身骨頭都要四分五裂。
500點的血肉強化,只是暫時遏制了傷勢的加重。
蕭麥並沒有痊癒,身子骨仍舊虛弱,哪怕是輕微的傷害,也會讓他如遭暴擊。
“埋了!”常四兒一聲令下,眾捕快就開始一鍬一鍬地填土。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生死關頭,蕭麥再次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拼盡全力高聲喊道:“且慢,我還有話要說!”
“停!”常四兒立即喊停。
他不是殺手,不追求乾淨利索;跟蕭麥也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純純就是嫉妒蕭麥。若蕭麥此刻卑躬屈膝,磕頭求饒,常四兒聽了會很舒服:“還有什麼話說?”
“我,我……”蕭麥這會兒,完全是靠一口求生欲強撐,身體虛弱得說一句話都要喘三喘。
常四兒笑了笑:“想拖延時間,等那匹紅鬃馬對吧?睜開眼睛看看,我這二十多個弟兄,要刀有刀,要槍有槍,不怕它來,就怕它不來。今晚加餐,馬肉燒酒!”
“馬肉燒酒!”眾捕快高亢地喊道,在這寂靜的深夜中,二十多人的吶喊加起來,簡直如山呼海嘯一般。
蕭麥自然不是在等紅鬃馬,離下次身份切換,還有將近二十個小時,等馬哥趕來,就只能在墳前祭拜了。
“我承認,我的確失算了。”蕭麥心中暗想,他原先以為,縣衙來人報復也不怕,有那麼多百姓在場,一旦自己有個三長兩短,憑與捕門的交情,施暴者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憑這個對方,喝止縣衙那些捕快很容易。
可萬沒想到,常四兒居然有捕門大佬做靠山,那事情就麻煩了。
他必須為自己另謀出路。
“還不求饒,那繼續埋了!”常四兒恐嚇道。
“且慢。事已至此,求饒無用。真金白銀,能換我命嗎?”
一提到金銀,常四兒頓時眼前一亮。
最近這些天,他一直在唸叨“升官發財”“升官發財”,可官是升了,財還沒有發,所以急得心裡刺撓:“你哪兒來的金銀?別提什麼賞銀,偏偏無知百姓也就行了,我可不信。”
蕭麥一聽常四兒的態度,頓時知道,有門!
他掩住心頭歡喜,低聲說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耍花招?”
“蒼啷”一聲,常四兒拔出腰刀,跳進土坑,把刀狠狠插進蕭麥脖子旁邊的泥土中。
然後蹲下身,惡狠狠地問道:“小心,我一刀抹了你的脖子。說!”
“我在王慶的老巢,找到了一些金銀——比金銀還貴重的東西。”
“什麼東西?”
“武功秘籍。”
“呃!”
常四兒的眼珠子骨碌一轉,心裡面開始了合計。
王慶死後,縣令立即查抄了他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