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
三名捕手,本來還在開小差,欣賞妙樂三仙子的絕代容華。
忽見蕭麥被刁難時,一人竄出,仗義執言,不由吃了一驚。
“誰給著庸隊的膽子,敢橫插一槓子!”
少年氣急敗壞,望向那人的目光,充滿了嫉妒之色。
這位惹人嫉妒的捕門郎君,身材英姿挺拔,臉型稜角分明,生得目若朗星,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道不盡的風流。
許多等待入城的女子,不論官家千金,還是江湖俠女,見到如此俊俏的公子,都不由得滿面含羞,眼冒金光。
人們對容貌俊美之人,往往懷有更多善意,不分男女。
衛兵跟捕手分屬兩個系統,照理說,前者可以根本不搭理後者。
但見來者如此俊俏,賞心悅目之下,也就真的停了手:“有事嗎?”
郎君先跟蕭麥打了個招呼:“我是捕門著庸隊捕手鳳修懷,敢問仁兄可是姓蕭?”
“你知道我?”
“那就沒錯了。”鳳修懷轉身向衛兵深施一禮,說道,“棺木之中,安寢著我捕門的兄弟和遺孀,請高抬貴手,莫要打擾了。”
衛兵收起兵器,說道:“你可願為他做保?”
鳳修懷一拍胸脯:“沒問題。”
“那畫個押,就能過了。”
衛兵把蕭麥的名字,寫在名冊上,然後鳳修懷簽字畫押,示意由他做保,日後出問題二人連坐。
之後,鳳修懷縱身一躍,坐在了蕭麥身邊:“走吧。”
蕭麥微微一笑,暗道對方倒是個自來熟:“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崇信寺。”
“一起。”
一道高聳的城牆,隔絕了京城內外兩個世界,一個極度繁榮,一個極度貧窮。
京城的繁華程度,遠超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幾乎能與現代都市相媲美。
坊市制度被徹底打破,形形色色的店鋪,在街頭隨處可見。
究其原因,是因為武俠世界,存在有十分精巧先進的機關術,世人對“奇技淫巧”也不排斥。
儘管歷代機關大師,都熱衷於用機關術製造殺人兵器,但連帶著也發明了不少生產工具。
久而久之,創造了極為繁榮的工商業。
可以說,正因這份厚實的家底,才養得起大量完全脫產的武者。
入城之後,蕭麥聽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聲中,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叫賣、雜耍、宴飲、曲樂、閒聊之聲。
他已經很久沒感受過如此熱鬧的氣息,不由懷念起穿越前的生活。
但鳳修懷並不給他懷念從前的機會,這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不但平易近人,還健談到近乎於話癆。
“首先申明一點啊,我跟餘秀不在一個旗,平時見面也不多,互相都不太熟。他現在沒了,我說我多麼多麼傷心,那肯定是虛情假意,最多就是有點兔死狐悲,想著指不定哪天,我也跟他一樣馬革裹屍了。”
“真正為餘秀傷心的,只有他的弟兄和親人。弟兄就不說了,整個旗都躺在崇信寺,他這一去就整整齊齊了。至於他的家人,宗指揮組織大家給死去的弟兄捐款,我捐了三個月的俸祿,算是夠意思吧。”
蕭麥問道:“捐款?跟餘捕頭相識一場,我也想捐,可否幫忙?”
“蕭兄就不必湊這個熱鬧了,我們捐款只為表達心意,餘家豪門大戶,根本不缺銀錢。”鳳修懷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他啊,就是日子過得太舒服,心智沒淬鍊過,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要死要活。我跟他可不一樣,好死不如賴活著,世界這麼美好,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自殺。”
蕭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