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
“要是宮裡也用這個,每個月能減少不少錢呢。”
“嗯。”李世民還是看著奏書,漫不經心地回應李恪。
李恪都快沒話了,以前那些尚書們說到這裡都願意掏錢買,怎麼自己這個父皇一點反應都沒有。
“您不買點?”
“為什麼要買?這不是你做的嗎?”
“是兒臣做的,不過這東西做起來也麻煩。”
“那不怕,又不是你親自做。”
“那也要本錢不是。”
“本錢多少?朕給你就是了。”
“四文錢一根。”
李世民終於抬頭看著李恪說:
“四文錢?你這不就是煤嗎?怎麼要這麼貴?”
“四文錢還貴啊?父皇你差這四文錢嗎?”
“這是四文錢的事情嗎?一根四文錢,整個皇宮燒這個的話,不得十幾二十萬貫?”
李恪看李世民這樣說,覺得是攤牌了,就說:
“四文錢都是看在父皇面子上了,我賣給皇城的那些堂官們都是五文錢一根。我買四文錢給父皇你,已經是成本價了,我一點都不賺好不好,我還搭上車馬費。”
“奸商,你把煤敲碎了重新捏個樣子就賣朕四文錢?五十文錢就能買一車的煤,比你這個還便宜。”
“那你父皇你去煤燒呀,你看看那些煤有沒有黑煙,你去試試聞了黑煙會不會頭疼。”
“那也不值四文錢,你自己說說你這裡面放了什麼貴重東西?黃泥,煤灰,稻草碎,全是人不要的東西。”
李世民這話已經暴露了他監視李恪的秘密,可是李恪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
“人力呀,我還要僱人砸碎這些煤呢,一個人一天都砸不出十根空心煤的用量。”
“那也不值這麼多錢。”
“哎喲,父皇,你真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去試試,你砸一天的煤,保證你第二天就站不起來。他們不幹活兒了,我不還得給他們吃喝這都是錢。”
“你還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你笨,你不會用短工呀,城外那麼多農閒的人等著招工,你用完一天換一批不得了?”
李世民說的話非常有道理,李恪也覺得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想到。
“我,李恪,皇子,蜀王,揚州大都督,我能做那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事情嗎?”
話糙理不糙,說的李世民也無語,但還是說李恪:
“你還知道你是皇子?你看看你說的這話是皇子能說的嗎?俗!”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開始不說正事了。
“哎喲,父皇你不俗,你不俗你怎麼生的太子大哥?你不俗你怎麼生的我?你不俗你別找那麼多妃子嘛。”
“你胡攪蠻纏你,這是兩碼事。”
“哦哦哦,只准你做,不准我說?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