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家。
別看裴寂被免了右僕射之位,但是李世民沒革他的魏國公之位。
而且裴寂作為李淵在位最後幾年倚仗的大臣,也是李淵時期老臣們在朝堂上的領袖。
左僕射尹阿鼠雖然是左僕射,但是能力不行,那些老臣們也是看的出來,所以才沒跟著他這個丞相首位。
今天裴寂在家裡和一個和尚聊天的時候,來了兩個大臣,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裴寂反而笑著說:
“兩位大人,為何甫一進門,便是如此模樣。?”
尚書右丞:
“魏國公,你有所不知,那房玄齡現今於尚書省每日趾高氣揚,仗著陛下的寵信,竟連我也不放在眼中,近些時日更是對我肆意指使。”
尚書右司郎說:
“這個尚書省沒了魏國公你可不行啊。”
裴寂撫著鬍鬚說:
“老夫現在不是右僕射了,你們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這時坐在一邊的和尚法雅說:
“魏國公老成謀國,太上皇在位時便委以重任,當今陛下新登大寶,不僅未倚重您,反倒將您逐出朝堂,如此,大唐未來何去何從?”
這話拍的裴寂很是受用,雖然心裡很高興,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
“今之陛下,於登基前尚為秦王之際,便已顯露出卓越之軍事才能。與王世充、竇建德交戰時,僅用半分功力便輕易取勝。且於不久前之玄武門之戰中,更是盡展所能。由此觀之,當今陛下武藝超群,想必文治亦是非同凡響,大唐之未來猶可燦爛輝煌。
文官罵人就是不一樣,說的都這麼隱晦,要是李恪在肯定以為這是在誇李世民。
其實裴寂這話的意思是說李世民對外人都沒使出全力,對付自己兄弟反而用全部力氣下死手,只會打仗的丘八兵痞,沒了他裴寂的幫助,大唐想輝煌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和尚法雅是才華不夠,還是真的沒聽出來裴寂的意思,居然反著裴寂明面上的話說:
“陛下打仗那是沒得說,槓槓的!可這治理天下咋能跟打天下一個樣呢?歷任帝王都曉得打天下靠武官,治天下得靠文官,咱這位陛下倒好,居然讓侯君集那大老粗當吏部尚書,他能當得了嗎?他不行的啦,那是文官乾的活,他呀,就該跟尉遲敬德、程咬金、張士貴他們一樣,去看個大門得了。”
和尚法雅說完後,尚書右丞對這個和尚能分析朝堂局勢感到奇怪,就問:
“這位大師,不知是哪個寺廟的高僧?”
“貧僧,山風寺法雅。”
“竟是山風寺的法雅大師,早有耳聞山風寺有位大師頗受太上皇與前太子李建成的青睞,然大師您……”
“正是貧僧。”
“久聞大名。”
“哪裡,哪裡。”
“沒想到大師不僅佛法高深,還懂時政朝局?”
“略知一二。”
“那就請大師再繼續說說你的看法。”
法雅對著幾個官員拱手,然後繼續說:
“魏國公你說說,過去這些年一屆一屆的換了多少個帝王了?”
“都是臭丘八,他們改過嗎?換湯不換藥。”
“太上皇李淵也有話說的,我當初帶的什麼隊伍?裴寂大人,尹阿鼠大人,張賀大人都是一等一的治國文官。”
“當今陛下帶的什麼人?程咬金,尉遲敬德,侯君集,張士貴這些臭丘八。”
“房玄齡,杜如晦,魏徵這些無名之輩,這怎麼治天下?他們能治天下嗎?治不了。”
“大唐現在什麼情況陛下難道不知道嗎?”
“太上皇留下的老臣就剩那麼幾個,還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