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當李恪走後,孔穎達對李承乾說:
“殿下,你身為兄長做的很好,比鄭莊公會做兄長。”
“夫子,你這話怎麼說?我怎麼能和鄭莊公相提並論?”
“你可知,鄭莊公身為兄長,不僅不在弟弟犯法之時及時勸阻,還有意助長他弟弟共叔段的氣焰,大臣勸鄭莊公,應該對於共叔段吞併其他城池的行為勸阻,你可知鄭莊公說什麼?”
“弟子不知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
李承乾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是鄭莊公說的,還是問孔穎達:
“夫子,這句話沒錯啊。”
“可是放在當時是不對的,共叔段不僅逾越禮制,身為國君的鄭莊公還不制止,放任不管,這才讓弟弟犯下大錯,所以,至聖先師才說'鄭伯克段於鄢',
用鄭伯,來諷刺鄭莊公不配做公爵,用'克'而不是平叛來諷刺鄭莊公,說鄭國有兩個國君。”
所謂“春秋筆法”就是說以孔子寫的《春秋》,和以往史書不同,用彆扭的和奇怪的方式,把作者想說的話藏在字裡行間。
不是孔穎達這些真正的大儒,看不出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李承乾也沒想到,六個字有這麼多解釋。
接著孔穎達就繼續和李承乾說,儒家的“禮”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儒學要重“禮”,為什麼孔子要把鄭莊公和弟弟的事情放在第一個故事。
孔穎達對於世人曲解和誤讀儒學經典很不滿,但是也沒辦法,自己前面三十一代孔子孫子都只能盡力扭轉對孔子的誤解。
再說李恪,李恪聽了大哥的話,就按照大哥說的方法,一整天都在災民營。
李恪的辦法是,先給貨,讓人賣掉後,再回來把錢給自己。
就是尉遲寶琳那樣,先賣東西,然後拿錢回來,自己再給對方下一批貨,
但是問題來了,李恪全部的貨都供應了尉遲寶琳五人和皇宮,現在是一點都不剩了。
所以李恪只能繼續擴大生產,在災民營繼續招人,又招一百災民。
原本莊園還剩下十七貫錢,李恪蜀王府還剩二十貫錢。
這兩天,尉遲寶琳五人每天賣的錢能分李恪二十貫錢,兩天就是四十貫錢。
李恪就拿著七十七貫錢,買了八頭騾子,剩下五貫錢留在莊園備用,買點吃的和發工資。
這些災民都是無家可歸的災民,能有活幹當然樂意,紛紛踴躍報名。
李恪為了能最大的幫到這些人,只招那些拖家帶口的,至於那些沒有家人的還是災民營裡待著吧。
李恪帶著這一百戶人家到自己的莊園,這下原本的還剩下能住的房間全部填滿。
其實還有很大的地方空著,李恪打算以後繼續在莊園裡建房子。
經過一天一夜的加班加點,第二天終於開工了。
也不需要任何培訓,就是捏泥巴。
二月二十日,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