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宗位於大山之間,地理位置險要,卻是玄天大陸中最末流的門派,若非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恐怕早已被其它宗門所滅。
二者,其建宗之地純屬靈氣稀薄的蠻荒之地,亦罕有珍寶靈獸,無法引動其他門派覷覦之心,所以幾千年來,一直苟且殘存。
“還不快上來行禮,愣著幹什麼?”
雖然衡山宗已沒落,但仍保留著強者為尊的理念,這也是常小江親叔叔在家書中特別提到的。
而這些事情,趙明卻全然不知,聽到常小江急在一旁使著眼色,才幾步到近前微微向黑袍道士躬了躬身。
“哈哈哈!”黑袍道士撫髯冷笑,隨後用眼一瞪趙明,目露兇狠之色:
“若非看在常之秋的面子,就憑你這樣不尊敬長者,我定會廢去你體內靈性,讓你終身無法再進行修行。”
黑袍道士的威喝,對於已身經百戰的趙明來說已是司空見慣,卻是將一旁的常小江嚇的夠嗆,差點嚇的尿了褲子。
趙明和常小江一路跟隨黑袍道士,向著宗門後山而來,趙明見這衡山宗內,的確等級森嚴,尊卑有別,只要是小輩見到長者,定會行跪拜大禮,並且臉露惶恐。
不多時,三個人便進入了後山的一所庭院中,趙明見到這裡有許多人在忙碌幹活,當然,這邊的人也看到了他們。
其中一位身村魁梧的漢子見到黑袍道士,急上前幾步跪地便拜道:“原來是煉氣宗的張道長,有失遠迎!”
隨著此人的下跪,其他所有的人同時唯唯諾諾的放下手裡的活計,都俯身跪在地上。
“此二人是常之秋道長的親屬,你幫忙給他們安排一下食宿。”
黑袍道士話一講完,便拂袖而去,那漢子待道士走遠之後,才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趙明和常小江,冷聲笑道:
“想必你們也是來此拜師學藝的,恐怕這裡好些事情,與心中期待大為相異吧。”
“你不知這衡山宗規矩甚多,差點就惹出事來!”常小江也沒好氣的埋怨了趙明一句,卻聽那負責接待的漢子接著又道:
“說的沒錯,要想進山拜師學藝,心中最好有所準備,在這衡山宗內,只講實力,實力便是規矩,你若是沒有實力,將來也是我們雜役這般的下場,每日勞神費力,還沒有地位,被人欺辱。”
這剛一來到衡山宗,便給趙明上了一課,心裡著實不痛快。
安排好一切後,趙明有些洩氣的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屋頂發著呆。
“我後悔了,想回去,要不晚上咱倆一起逃走吧!”趙明說的是心裡話,他真沒想到來這裡拜師學藝會有這樣的危險。
其實,現在趙明這種心態和之前並不矛盾,自己一具十幾歲少年的肉身,沒有不死血脈護體,只有一個殘損的系統,長路漫漫,沒必要急於求成,還需從長計議才行。
“山那麼陡,怎麼逃!”常小江雖然心裡也不舒服,但是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總要和親叔叔見一面再走不遲。
何況山路險峻,作為凡人慾從那陡峭的山間攀到山底也並非易事。
他看著趙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說道: “對了,你還欠我五點銀子呢。”
這小子還真是貪財,把錢看的比命都重要,趙明也沒賴皮,還多給了他一兩銀子作為剛才在黑袍道士前幫自己的酬謝。
“這一個月內,你我都少出門,儘量呆在驛館內,這裡的人心腸險惡,那些雜役也不例外,免得給我叔叔惹出事非來。”常小江多得了銀子,心裡自然歡喜,現在兩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便不再以之前的心思對付趙明。
這些天裡,趙明和常小江除了到點外出吃飯,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因為接觸的人少,倒也未出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