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香見那丟擲綵帶救自己之人,竟是師傅,自知已輸了比賽,小臉微紅,主動退在一邊。
“常之秋,你之前已講好的,不可誤傷對手,如今為何又大下殺手!”
肖瀟面色陰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欲要上場教訓那廝。
卻不料器宗那邊的任君年,早一步攔在了她與自己弟子常之秋中間,苦笑一聲,搖頭道:
“我這弟子修為不夠,運用法術不能得心應手,如有得罪之處,還望肖宗師多多包涵!”
常之秋見自己出手過重,差點誤傷了對手,而師傅為了自己而親自出面解圍,便立刻收了法術,一同上前來低頭賠罪:
“肖宗師若要怪罪,那麼這場比賽我認輸即可,這飛沙走石,是我最新練習的法術,不是很熟練,所以才會控制不住發生這樣的事。”
“算了,無論如何,你的功力始終高過我們銀香一籌,我怎能依仗自己是宗師,妄圖篡改比試規矩呢,你贏便是贏了。”
肖瀟雖然惱怒,但是心中依舊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隨後向面前的任君年一躬身,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那坐在上位的李鶴,看到常之秋與丹宗發生了爭執,原以為丹宗會就此不依不饒,卻沒料到,這麼快問題就解決了,廣場上也恢復了比賽之前的平靜。
“今日對決,器宗贏兩場,得四分,丹宗贏一場,得兩分,藥宗兩場全輸,未得分,明日宗師對決,依然由我來主持,今日比試已畢,大家可以回各自門派休息了。”
弟子間的比賽宣告結束,三位宗師再次相互施禮,然後各自帶著人回去休整去了,因為第二天,還有一場更加精彩且兇險的比賽要進行。
今天這三場比試,最得意的就要數器宗了,兩場全勝,一共取了四分,自是人人都面帶歡喜。
有些器宗的記名弟子,甚至提前在雜役處那邊,買了酒和肉,回宗裡開始慶祝了。
丹宗藥宗兩邊也都陸續離開了廣場,那位藥宗的王豪自是隨著金豔,一同回到了丹宗的記名弟子處,李師姐奉肖師宗之命,給他安排了一間獨立的院落作為住處。
而趙明則是被銀香小姐姐一路押著,回到了西山的後殿內。
其實趙明一開始尋思著,在比賽結束後,可以透過一直維護自己的李鶴李道長來脫困,卻不料,比賽結束時,人家都沒看自己一眼,一道長虹回北山器宗而去。
所以就被銀香上來直接用手拎著,回到了丹宗後殿。
要說這人的脾氣都有些和狗相似,那時有眾位宗師道長在場,還有李鶴講情,趙明一直都有種錯覺,就是他認為從那時起,丹宗便不敢再來找自己麻煩了。
可是當自己被銀香一手拎起,硬拽著回到了人家的一畝三分地的時候,趙明便又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做人吶,在絕對實力面前,還是謙虛一點好,否則很可能自己的臉會被人打腫。
“其實吧,我不是故意的,過一段時間之後,大家也都忘了這件事了,何況你身為衡山宗的三大宗師之一,也沒有人敢當面拿這件事來嘲笑您。”
趙明一進入大殿,膝蓋一軟就主動給肖瀟跪下了,還一臉的賴皮樣,恐怕這個時候給他拿個鏡子來一照,也能把自己噁心吐了。
“少廢話,你跟我來!”
肖瀟若有心事的在前領路,趙明只得緊緊跟在後面,那帶自己來的銀香和殿堂內一眾弟子卻被留在了原地。
原來這後殿的一側,還有一間廂房,這廂房不大,也就二十平左右的面積,但是裡面的裝飾擺設古色古香,桌椅板凳櫃子都是古銅色的,趙明這也是第一來到這裡。
一進門便是一陣香風撲鼻,這種香氣,和香兒身上聞到的有所不同,是一種帶有薄荷味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