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請!您請!”王二狗點頭哈腰的目送林放走遠,這才一拉搭在肩膀上的白毛巾,哼著小調又去忙活。
林放走出閣樓,看到花姐正在大街上尋覓目標,她倒也不是見人就拉,能被她看上的,兜裡多少得有些閒錢。
要是看到那長相無賴的,哪怕脖子上掛著大金鍊子,滿手的金戒指,她也不瞄一眼。
這種看起來闊氣,兜裡不一定能榨出來油水,要再真是個無賴,指不定榨不出油不說,還要賠上一份酒水。
“花姐。”
“喲?林小先生?”
花姐回過身看到林放,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她這下子也不拉客了,直接湊到林放身邊,圍著他轉了好幾圈,這才挽著他的手臂,把他往閣樓里拉。
“嘖嘖!小先生真是不同凡俗!這長相,這氣質,你花姐我也算是閱人無數,達官貴人睡過,販夫走卒也睡過,像小先生您這樣的,我還是頭一回見,真不是一般的風流!”
林放:“……”
沉默了片刻,林放才苦笑著道:“當不起花姐的謬讚。”
花姐是什麼樣的人?
就像她說的似的,閱人無數,睡人無數,身經百戰之下,察言觀色的功夫就算沒練到滿級,那也差不了幾個經驗值了。
林放只是略略的遲疑,她就已經看出了林放窘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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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先生臉嫩,花姐輕描淡寫的幾句,你就聽了臉紅啊?”花姐掩口竊笑了幾聲,“小先生,等你在咱們樓裡待的久了,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真的汙言穢語,你可要習慣才行哦!”
林放苦笑了一聲,選擇了預設。
要說汙言穢語,在真實地球的三十年生涯裡,林放聽過了不知道多少。
他不是聽不慣這個,他只是不習慣,對自己很好的花姐在他面前揭開傷疤,暴露她以前的苦難。
或許花姐不在乎這些,她風風雨雨走過來,從事的又是下九流行業,朝不保夕,早就學會了如何苦中作樂。
可林放做不到。
他沒辦法做到聽聞花姐對她自己不尊重無動於衷。
“來!來!小先生,我帶你認認門。在咱們這十里洋場,咱們’知花樓’算不上最有名的,卻絕對是最能留住人的。之所以能留人,靠的不是我,就是這些姑娘們,我帶你認認她們……”
林放站住了腳步,“那個,花姐,你還是先帶我去廚房吧,我是來做事的,不是來認姑娘的。”
“小先生,此話當真?”花姐似笑非笑的望著林放,“有些姑娘可是輕易不見客的,錯過今天這個機會,往後你再想見著,沒個十塊、八塊的現大洋,可是連見一面都是妄想!”
林放認真的點頭,“花姐,當真。帶我去廚房吧。”
“小先生,你花姐我給你賠不是了!”花姐屈膝側身福了一福,收起了玩笑的口吻,一臉鄭重,“小先生不是一般人,我把你當成一般人看待,那是瞧低了你,以後姐姐不會了!”
“其實也不是……”林放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緣由,“花姐,不是我自命清高。只是花姐你不嫌棄我骯髒,收留我做事,還提前給我支工錢。寸功未立就拿種種好處,我良心不安。”
“姐姐理會得!”花姐輕笑著在前面帶路,“來!來!來!廚房在這邊!”
林放跟著花姐進了廚房,一間很大的廚房。
房子得有三十個平方,靠窗的位置砌了一溜的土灶,灶臺對面是一排木桌,桌上擺滿了砧板和瓶瓶罐罐。
廚房一角堆放著大米白麵,旁邊堆放著容易放的食材,土豆、洋蔥、白菜、胡蘿蔔之類,都是成捆的放著,倒是一些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