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身泛著油光的軍綠色的大棉襖,
他揹著雙手,捏著一個牛皮紙包,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的走過來。
“嘿,我說各位老街坊,你們大晚上不睡覺,擱這大門口逗悶子呢?嗝……”
“傻柱,你來的正……”
三大爺正要搭話,何雨柱一個酒嗝打出來老大的酒氣,燻了他一個趔趄。
“嘿,我說傻柱!你這是喝了多少?”
“嘿嘿,三大爺也在呢?沒喝多少,也就半斤景芝白乾!人請我師父東道,我跟著混了點葷腥。”
這年月,整個四合院大多數住戶吃粗糧都填不飽肚子。
有酒有肉還能這麼自在的,數來數去也就只有何雨柱這麼個當廚子的光棍。
平常也就罷了,眼不見心不煩,
街坊四鄰就算是饞的眼睛珠子冒綠光,大門一關,也能裝作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可這會兒聞到空氣裡飄散的酒香,不少人可就遭不住了,肚子咕嚕響個夠嗆。
晚飯吃的那點兒粗糧又不頂餓,哪裡禁得起酒香、肉味的挑逗。
“臭顯擺!”
“該人顯擺,誰讓人是廚子呢!”
“狗東西!”
街坊鄰居們小聲的嘀咕著發洩不滿。
“得!得!你就別顯擺了,沒空聽你說這個,有正事兒呢……”三大爺很不耐煩,想要趕人,忽然想到何雨柱是個廚子,家裡住房也有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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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眼珠子一轉,便道:“傻柱,你來的正好!小秦撿了個人,你能不能幫著照應幾天?”
“憑什麼呀?”何雨柱白眼一翻,嚷嚷道:“誰撿的誰照應!我自個還照應不來自個呢,甭找我!”
“各位街坊麻煩讓一讓,嘿,這天兒,也忒冷了點兒!”何雨柱抱著膀子哆嗦了一下,手裡的牛皮紙包縫隙被抖開,肉香味溢散,引的周圍吸氣聲一片。
何雨柱趕緊包嚴實了,就要往院裡擠。
路過秦淮茹攙著的林放,何雨柱瞅著有些眼熟:“嘿!這爺們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眼熟?那正好!”三大爺大喜:“興許是你家親戚,趕緊的,領你家去!”
“你家親戚!”何雨柱炸了:“我們老何家男丁三代都是四方團臉,可生不出這麼秀氣的種子……哎?我想起來了,我在聾老太太那屋瞅過一張照片,跟這爺們得有五分相似!”
左鄰:“傻柱,你該不會說這人是聾老太太犧牲的兒子吧?這歲數可對不上!”
右舍:“還別說,往仔細裡瞧,這小夥子還真有點像聾老太太的兒子!”
“我可沒這麼說啊!”何雨柱酒都快嚇醒了,連連擺手:“我說的是這爺們跟聾老太太屋裡的照片有幾分像,別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三大爺,要不……”秦淮茹道:“咱們把人送到聾老太太那裡問問?興許這人跟老太太沾親帶故。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人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找到咱們大院不是?”
“有道理……”三大爺頻頻點頭:“那就這麼著,大夥幫忙搭把手,先把人送過去!”
秦淮茹道:“傻柱,還不過來幫忙!躲什麼呀!”
“嘿,秦姐,我真不是躲,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嗎……”何雨柱有些訕訕,他這會兒才回過味兒來,之前他那番話,似乎有點針對秦淮茹。
一陣忙亂。
眾人湧到後院。
早已睡下的聾老太太被敲門聲吵醒,她不樂意起來,只當沒聽到。
“老太太!醒醒!秦淮茹在大院門外撿了個男人,白白淨淨的,瞅著像你們家林文華!”
乒乒乓乓!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