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注意到何雨柱把菜端上來,連忙起身接過來,笑著道:“小何師傅,辛苦了,一會兒忙完過來喝兩杯!”
“嘿嘿……”
何雨柱乾笑兩聲,點頭出去。
等出了門,他這才回過味兒來。
叫他就是“小何師傅”,叫林放就是“林老弟”。
不說稱呼上的親近程度,就那個態度,相差也是十萬八千里。
劉峰對他說好聽點,那叫和藹,可那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領導式的客氣,讓何雨柱對劉峰“辛苦了”之後的任何承諾,都不會當真。
再看劉峰對林放的態度,不是諂媚,勝似諂媚,那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的巴結,何雨柱看了都覺得有些膩味。
“得!只管做菜,不問來客!”
何雨柱自嘲的笑了笑,搖頭又去忙活。
只是在他心裡,林放的形象已經不同了。
哪怕林放依舊跟他同住一個大院,被秦淮茹從雪地裡撿回來的事,也彷彿是發生在昨天。
但,一切都不同了。
……
房間裡,劉峰熱情的招呼道:“來!來!吃菜!吃菜!別光喝酒。林老弟,這光喝酒不吃菜,對胃可不大好!”
林放從善如流,讓喝酒喝酒,讓吃菜吃菜。
他們不開口,林放也裝作什麼都不懂。
就好像剛剛說過供應部有朋友的是別人似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何雨柱的菜都上了八道,已經就剩最後一個湯了。
許志剛憋不住了,也不管鄧伯言的阻攔,一拍桌子,起身道:“老鄧,你別攔我了!這都攔幾回了!林老弟,我是個大老粗,沒什麼文化。什麼彎彎繞繞的,我不懂,也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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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你喝醉了!”
鄧伯言趕緊給劉峰使眼色,他道:“老許,你搞搞清楚,這裡可是四九城,可不是邊疆,你少給我來你借酒裝瘋那一套!”
“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許志剛一屁股坐了回去,悶聲道:“老鄧,你說怎麼辦?邊疆的兄弟們,可都等著呢!這些犛牛,都是他們辛辛苦苦一點一點喂大的。要是完不成任務,你說我有什麼臉面回去見他們?”
鄧伯言望向林放,舉起酒杯道:“林老弟,老許喝的有點多,有些失態,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我先乾為敬!”
“別!別!”
林放笑著陪了一杯,道:“能認識幾位領導,那是我的榮幸,怎麼能讓您賠不是?這樣,我自罰三杯,我幹了,您隨意。”
鄧伯言看著林放當真喝了三杯,只覺一番話卡在嗓子眼,實在不好開口。
他們兩個,不,甚至是連同作陪的劉峰、黃耿祥算上,他們已經是四人輪戰林放。
想著憑他們的酒量,就算不把林放灌個五迷三道,起碼也得是有著七分醉意。
眼下可倒好,林放還清醒的跟沒事人似的,他們四個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和許志剛還算清醒。
劉峰和黃耿祥已經快要鑽桌子底了。
偏偏林放滑的就跟泥鰍似的。
任憑他們如何試探,林放就是不接招。
鄧伯言無奈之下,只好給了許志剛一個眼色。
看到這個眼神,早就跟他配合的無比默契的許志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早知如此,費那麼大勁幹嘛?’
許志剛心裡腹誹,不過還是開口道:“老弟啊,當哥的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我去邊疆的那會兒,我的老領導送了我一句詩‘求人如吞三尺劍,靠人若上九重天’。
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