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頂事。
以前秦淮茹不這樣想,她以為自己咬牙撐過去幾年,等棒梗長大了,也就好了。
經過今天這件事,秦淮茹還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要是擱在往日,孃家真有什麼困難,秦淮茹哪怕是砸鍋賣鐵,能把錢湊出來,也沒地方買糧食。
秦淮茹都不敢去想,自己要是弄不到糧食,孃家會是個什麼下場。
幸虧有了林放這個依靠,爹孃才能撐過這場大難……
秦淮茹想著想著,不由得痴了。
此時此刻,她無比的希望林放就在身邊。
這樣,她就能撲進他的懷裡,像個小女人似的撒個嬌,抱著他,一夜抵死纏綿。
而現在,她只能夾著被子想他,混混沌沌的睡去。
炕頭的另一邊,賈張氏翻來覆去的攤著煎餅。
翻一次身,就忍不住想要嘆一口氣。
賈東旭下葬的第二個月,賈張氏就勸過一次秦淮茹,想讓她去上個環。
她其實也是想表明一個態度,只要秦淮茹還願意要這個家,只要秦淮茹不張羅著再嫁,有些事,她這個當婆婆的,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看不見。
只是這件事沒辦成,被秦淮茹掉著眼淚給懟了回去。
賈張氏也理解秦淮茹當時的態度。
換成是她是秦淮茹,她也不會給個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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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也知道,秦淮茹是個有骨氣的,也要臉。
可骨氣和臉皮又不能當飯吃。
一年兩年,賈張氏相信秦淮茹是能熬過去的。
可再往後呢?
秦淮茹是能挺個十年八年,還是二十年?
賈張氏自己就是打那時候過來的,她太瞭解一個寡婦有多難熬了。
身體上的煎熬,一個人還能想點辦法。
心理上的煎熬,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每天只要一睜開眼睛,面對的就是日復一日看不到盡頭的絕望。
旁人異樣的眼神,張口閉口“某某寡婦”的調侃,都是小兒科。
男人們的垂涎,女人們的防備,才是令人崩潰的折磨。
就好像,成了寡婦不是她的不幸,反倒是她的下賤似的。
正是因為賈張氏瞭解這些,她才一直防備著,不讓秦淮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但凡她看到秦淮茹多跟誰說上兩句,她都得盯緊一點,免得兒媳婦大了肚子懷上野種,丟盡她賈家人的臉面。
賈張氏千算萬算,她怎麼也沒有算到,秦淮茹的孃家人會突然在這件事上使勁。
這就逼得她得轉變態度,不能像以前那麼逼著秦淮茹。
可該怎麼做,賈張氏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辦法。
……
第二天,林放出門上班的時候,路過中院,發現秦淮茹有了變化。
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身上的精神頭足的有點不正常。
林放沒好直接問,照常打了聲招呼,準備走人,卻見秦淮茹直接追了上來。
“放子,等等我,正好我有事找你,咱們一起走!”
林放感覺,要不是秦淮茹還有點矜持,她能直接挽上他的胳膊,做出宣誓主權的舉動。
這樣一個細微變化,讓林放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動。
小寡婦這是老毛病又犯了,還得繼續加強一下教育才行。
“行啊,秦姐,走著。”
林放笑著答應,和秦淮茹一道出了院門。
等兩人拐過衚衕口,身後沒了左鄰右舍的視線,林放停下腳步,把腳踏車支起來道:“秦姐,你不乖哦!張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