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月初回來了嗎?”楚河拎著一瓶醬油,笑呵呵地走進院子,卻不見林月初的身影。
“小河啊,你來得正好,”雪姨從屋裡迎出來,臉上寫滿了擔憂,“月初是回來了,可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說話,我做了他最愛吃的糖醋魚,也一口沒動。”
楚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想起昨晚在巷口分別時,林月初那落寞的神情,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安。“雪姨,你彆著急,我去看看他。”
他快步走到林月初的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月初,是我,楚河,開開門。”
屋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月初,你再不開門,我可要撞門了!”楚河加重了語氣,手握上門把手,卻發現房門從裡面反鎖了。
他正準備後退一步,使出蠻力撞門,房門卻突然開啟了。毫無防備的楚河,由於慣性,猛地朝前撲去,“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喲!”楚河痛呼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扶了起來,“楚河,你沒事吧?”
林月初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河抬頭一看,只見他眼眶泛紅,臉上卻強擠出一絲笑容。
“月初,你……”楚河欲言又止,他明顯感覺到林月初情緒不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詢問。
林月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低下頭,語氣有些躲閃,“我沒事,就是……就是……”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月初啊,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跟小河說呢?”雪姨端著兩杯熱茶走進來,將其中一杯遞到林月初手中,“是不是在學校裡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林月初接過茶杯,卻一口也沒喝,只是愣愣地看著茶杯中漂浮的茶葉,沉默不語。
“雪姨,你別問了,”楚河接過話頭,“我猜啊,月初一定是……”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林月初,“一定是跟哪個女孩子表白被拒絕了,所以才會借酒消愁,對不對啊,月初?”
“借酒消愁?”雪姨聽到這話,頓時緊張起來,“月初,你喝酒了?”
林月初聞言,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雪姨,我沒喝酒。楚河他瞎說的。”
“真的嗎?”雪姨明顯不信,擔憂地望著林月初,“那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我真沒喝酒,”林月初躲避著雪姨關切的眼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我就是……就是今天考試沒考好,心裡有點難受。”
“就因為這個啊?”雪姨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考試沒考好有什麼關係,下次努力就是了。”
“就是啊,月初,你就是給自己壓力太大了。”楚河也在一旁附和道,“你看我,從來不為考試的事發愁,還不是照樣活得瀟灑快活?”
“你還有臉說!”雪姨瞪了楚河一眼,“你要是能有月初一半的自覺,我做夢都能笑醒!”
楚河嘿嘿一笑,沒敢再接話。
“好了,雪姨,你別擔心我了,我真的沒事。”林月初放下茶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行,那你先去休息吧,晚飯好了我再叫你。”雪姨說著,便拉著楚河走出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叮囑道,“月初,你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
林月初點點頭,目送著雪姨和楚河離開後,無力地靠在門上,臉上寫滿了疲憊。
楚河跟著雪姨走出房間後,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中滿是疑惑。他知道林月初肯定有事瞞著他們,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
“小河,你今天就別回去了,留在這裡吃飯吧。”雪姨一邊準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