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猛然頓住腳步,雙拳緊握,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猩紅著雙眼瞪著小安,咬牙切齒地問道:“你說,是誰給他下的蠱?我楚河發誓,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小安被他眼中的殺氣所震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噬魂蠱是苗疆禁術,下蠱之人絕非等閒之輩,你就算拆了整個神蠱村也無濟於事!”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兄弟被蠱毒折磨而死嗎?”楚河怒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我……”小安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年輕人,何必如此動怒?”
楚河猛地回頭,只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婆婆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她滿頭銀髮,臉上佈滿了皺紋,但一雙渾濁的眼睛卻炯炯有神,彷彿能看透人心。
“你是誰?”楚河警惕地問道。
“老身姓翁,是這神蠱村的守護者。”翁婆婆緩緩說道,目光落在楚河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年輕人,你身上的氣息很特別,老身似乎在哪裡見過……”
楚河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他想起爺爺曾經說過,御氣之術不可輕易示人,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你到底是誰?”楚河沉聲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戒備。
翁婆婆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著楚河,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她緩緩開口道:“你……可是御氣者的傳人?”
楚河聞言,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御氣之術是家族世代相傳的秘密,除了爺爺和自己,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苗疆婆婆,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御氣者的存在?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御氣者?”
翁婆婆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她深深地看了楚河一眼,緩緩說道:“老身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你身上流淌的氣息,與老身曾經見過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她頓了頓,又道:“罷了,既然你是御氣者的傳人,那老身也不瞞你。老身年輕時曾受過你爺爺的恩惠,今日之事,就當是老身還他老人家的一個人情。”
楚河心中一動,爺爺曾說過,他年輕時遊歷四方,結識了不少奇人異士,或許這位翁婆婆就是其中之一。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被翁婆婆揮手打斷。
“年輕人,你壞了規矩。”翁婆婆神情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神蠱村是苗疆聖地,外人不許進入。你擅闖禁地,還打傷村民,罪不可恕!”
楚河心中一緊,知道自己魯莽行事,觸犯了神蠱村的禁忌。他正要解釋,卻見翁婆婆轉身看向小安,語氣嚴厲地說道:“聖女,我們走!”
小安聖女擔憂地看了楚河一眼,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跟著翁婆婆轉身離去。
“等一下!”楚河見狀,連忙追上前,攔住她們的去路,“婆婆,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兄弟身中噬魂蠱,危在旦夕,求求你救救他!”
翁婆婆停下腳步,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楚河,一字一句地說道:“年輕人,不是老身不肯救他,而是噬魂蠱非同小可,除非……”
她說到這裡,突然頓住,目光銳利地盯著楚河,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身上,可帶有天幽金蠶?”“天幽金蠶?”楚河心頭一震,這天幽金蠶是家族至寶,世代守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聽翁婆婆的語氣,似乎這天幽金蠶是解救蔣話的關鍵。他強壓下心中的疑惑,反問道:“婆婆如何得知天幽金蠶?”
翁婆婆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盯著楚河的雙眼,彷彿要看穿他的內心:“你還沒回答老身,你身上,可帶了天幽金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