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手中的七色蠱鈴,關係著我們苗疆的未來……”翁婆婆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空曠的山洞中迴盪。
楚河微微皺眉,他自然明白這七色蠱鈴絕非凡物,但事關蔣話的安危,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婆婆,此事說來話長,但我的朋友危在旦夕,容後再敘。”
“不行!”翁婆婆厲聲喝道,蒼老的面容上浮現一抹決絕,“七色蠱鈴是我苗疆聖物,你若不說清楚它的來歷,今日便休想離開此地!”
小安見翁婆婆動了真怒,連忙上前勸解道:“婆婆,這位公子也是為了救人才使用七色蠱鈴,況且蔣話哥哥現下需要醫治,不如等他痊癒之後……”
“住口!”翁婆婆怒喝一聲,打斷了小安的話,“你自小便心軟,什麼人都相信!這七色蠱鈴關係重大,萬一……”她沒有再說下去,但語氣中的擔憂和懷疑卻是不言而喻。
楚河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二人,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這七色蠱鈴牽扯甚廣,絕非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更何況他還要弄清自己身上的秘密,以及如何拯救李馨。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婆婆,我理解您的心情,但這七色蠱鈴的來歷我暫時無法奉告。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絕不會將它用於邪門歪道,更不會損害苗疆的利益。”
“你的保證?”翁婆婆冷笑一聲,“你一個外人,有何資格跟我談條件!今日你若是不肯交出七色蠱鈴,就別怪我……”
翁婆婆話音未落,突然伸手入懷,掏出一隻黑色的骨笛,猛地吹響。尖銳的笛聲在山洞中迴盪,伴隨著笛聲,一股陰冷的氣息瀰漫開來……陰冷的氣息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在山洞中瀰漫開來,帶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楚河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壓迫得他胸口發悶。
“年輕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翁婆婆的聲音在笛聲中時隱時現,顯得陰森可怖,“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
楚河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扭曲的老人,心中沒有絲毫懼意。他深知今日之事無法善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婆婆,我敬重你是苗疆的長輩,但並不代表我會任人威脅。”楚河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七色蠱鈴對我至關重要,我絕不會將它交給你!”
說罷,他不再理會翁婆婆,徑直走向山洞出口。
“放肆!”翁婆婆怒喝一聲,手中的骨笛吹奏得更加急促,刺耳的笛聲彷彿要刺破人的耳膜。
隨著笛聲的變化,山洞中原本昏暗的光線突然變得忽明忽暗,無數道黑影從洞穴深處湧出,如同鬼魅般在空中飄蕩,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
楚河停下腳步,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認出那些黑影是各種毒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年輕人,這是你自找的!”翁婆婆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冰冷的殺意,“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我苗疆蠱術的厲害!”
楚河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極致。他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他沒有再理會那些毒蟲,而是直視著翁婆婆,一字一句地說道:“婆婆,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外人,與我為敵嗎?”
翁婆婆冷笑一聲,正欲開口,卻見楚河突然動了。他身形如電,瞬間便衝到翁婆婆面前,五指成爪,抓向她的咽喉。
翁婆婆顯然沒有料到楚河會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尖銳的嘯聲響徹山洞……
翁婆婆不愧是苗疆的一方人物,身經百戰,臨危不亂。只見她身形急退,同時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低嘯,如同夜梟啼鳴,在空曠的山洞中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