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習慣。
葉蘇望著我驚訝地笑:“我家小鈴鐺果然與眾不同。”
我挑眉看他一眼,這廝臉上明明白白的釋然神情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既然說了不追究,我當然不會出爾反爾地再揪住他盤問過往。我沒有強迫症,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哪是灑家這樣的聰明人會幹的。
本座只得假裝突然視物障礙沒看見他表情,低頭掏出裴老爺送我的小鏡檢查儀表,推他:“要不,你先出去幫我看看外頭有沒有人?”
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冷冷地插進來:“葉大哥不必麻煩了,除了我之外,外頭再沒別人。”
我和葉蘇同時倒抽一口氣,抬頭向上看,裴家二小姐裴素言小朋友趴在假山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本姑娘頓時有一種潘金蓮的窗戶杆砸到了武松的苦逼感覺。
我偷偷瞪葉蘇一眼,無聲地指責他太過疏忽,帶壞了小朋友。
也不知道小朋友是從哪一部分看起,我跟葉蘇那麼激烈的口舌之爭,可不是十來歲的孩子能夠消受得起的。
不過以素言小朋友對我這猴兒的痛恨程度,她應該馬上出聲阻止她的親親葉大哥泥足深陷才對吧?
我尷尬得雙眼放空,葉蘇牽住我的手,粗糙的指肚討好地婆娑著我的手背,笑得無可奈何。
也是,裴家對他來說大概是最安全的幾個區域之一,再加上他剛剛意亂情迷,裴二小姐身手敏捷,一時不查實屬情有可原。
葉蘇抬頭無奈地笑:“靈兒下來。”
裴素言不情不願地直接跳下來,把我嚇得小心肝直顫,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她。
小姑娘看我一眼,賭氣地撇過頭:“就憑我的功夫,這點兒高度算什麼?不用你操心!”她的語氣明顯比上次要惡劣的多,大概是新仇加舊恨,愈發討厭我。
葉蘇柔聲:“靈兒,這是凌鐺,我同你說過的,我的心上人。”又看我,“這是滿哥兒的妹妹靈兒。”
我笑笑:“我們之前見過,當時我叫聞歌。”
葉蘇摸摸鼻子,笑看我:“若不是我用苦肉計,你會不會真就等我眼睛好便走了,誰也不告訴?”明著是和我,實則是幫我跟素言解釋。
我配合地笑笑:“開始確是一心想走,後來……我改主意了。”
裴素言又哼一聲,沒說話。
葉蘇嘆一口氣:“靈兒……”
我推他一把,半開玩笑地悄聲:“是時候進行一場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對話了,你先回避,好不好?”我還要在裴家住上好幾天呢,就算小丫頭現在礙於葉蘇的面子和我和解了,以後還是會用眼神紮上我三千六百刀,不如今日事今日畢。
瞧瞧,我剛剛起了點不逃避的心思,老天就先把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挑了一個低階難度的來給我試手了。
帝哥果然還是持之以恆地把我當做沒有之一的最好玩的遊戲來玩弄啊……
這種無**無求只希望自己偶像好的妹子最難搞了,人家心裡根本沒有個一百分的標準,說不定葉蘇娶個公主她都嫌人家金枝玉葉吃不了苦呢。
葉蘇哭笑不得地望著我,終於還是退了一步,在我耳邊低聲:“給我留點面子。”
我衝他瞪眼睛,老孃最給人留面子了,我面子都包郵的有木有?
好吧,我現在似乎有點喝醉酒了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但是我想,我還是清楚地知道我要做什麼的。
裴素言警惕地盯著我:“凌姑娘想說什麼?”
我蹲下,含笑直視她:“我像猴子嗎?”
小姑娘臉上藏不住事,聽我一問便有些尷尬,又有些幸災樂禍:“那我怎麼知道,葉大哥說的!”毫不猶豫地把葉蘇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