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這個名字在宮門之中,就是一個危險的代名詞
他常年試毒煉藥,宮門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身上也經常帶著各種各樣的毒蟲,將他們視作自己的寵物
剖屍,下毒,殺人埋屍,在他這裡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他性格囂張乖戾,宮門之中除了角宮的那兩個人,他看誰都不順眼
他若瘋起來,恐怕就連宮門最高地位的三位長老也只能向宮尚角求助
不光宮門中的人怕他,就連江湖之中的武林豪傑,也是對他的毒避之不及
他們並不知道宮遠徵是何模樣,只知道他是宮尚角的弟弟,還知道他的毒乃至天下無雙,世上除了他自己幾乎無人能解
一旦知道自己中了宮遠徵的毒,那人就應該清楚的知道,自己離死也只有一步之遠了
黑夜裡,宮遠徵原本是帶著滿身戾氣前往地牢,卻在看見眼前女子時,眼中得戾氣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
他眉頭微皺,看著那個牽著他手的女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只因眼前的女子奶聲奶氣得撒嬌道:“你就忍心讓我一人回去?雨這麼大,萬一我要是摔了可怎麼辦?”
前面就是地牢入口,與角宮和徵宮已經分隔一段距離,宮門前山夜間雖有人巡邏,但將她的安危交給這些人,也屬實不放心
雨天路滑,就帶著她一起吧,讓她在地牢入口處等他就好,今夜他無論如何也是要問出點什麼來才心甘
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傘,交給了身後的侍衛,將人藏進斗篷裡,進了地牢
就在地牢入口處,有一處專供獄卒吃飯的地方,宮遠徵將她身上的斗篷緊了緊:“你在這兒乖乖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罷還吩咐人給她準備茶水點心,用來打發時間
宮門之人都知道宮晴雪是個極好說話的,與宮遠徵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她從不在乎地位的高低,無論在哪兒都能吃得開
宮遠徵剛進入地牢深處,獄卒就端來了最好的茶水點心
宮晴雪主動搭話打聽著裡面的事:“你們知道這裡面關的是誰嗎?”
獄卒不敢坐,只敢站在一邊,答道:“聽說好像是無鋒之人!”
宮晴雪低眸重複一遍:“無鋒之人?這麼晚了,就為了來審問一個無鋒之人,這麼急,明日不行嗎!”
宮晴雪從未來過地牢,往下是一處審問犯人專用的地方,那裡所有刑具應有盡有
剔肉的剃刀,還有刑部面具,精鋼打造的鏈條掛的到處都是
刑具一張長案都擺不下,一旁還放著一壺宮遠徵親自調製的毒酒
分別匯入不同的碗裡,擁有的毒性也各不相同
再往下就是一處水牢,水中骯髒不堪,水蛇在水中游來游去,甚至還能看到有幾條鯰魚在水中歡騰
宮遠徵來到審問犯人的地方,那人光著上半身,身上各處被打出道道鞭痕,人已經暈厥過去
宮遠徵拿起一旁的瓢,舀了一瓢水,一下潑在他的臉上,水中放了大量的鹽,附著在傷口上,疼痛不已
他是被疼醒的,抬頭看了眼眼前倒毒酒的少年,冷笑一聲:“你又是誰?”
地牢門口的宮晴雪還在和獄卒搭話:“你是說少主已經來過了?”
獄卒已經坐在另一邊,好似在和宮晴雪聊著八卦的樣子:“是啊,就在你們來之前剛剛離開!”
宮晴雪單手託著腮繼續問:“這個無鋒怕不是什麼大人物,少主和宮遠徵都來了,看來面子不小啊!”
門外進來一個交班獄卒,見他忘我的和宮晴雪聊天,輕咳一聲道:“換班了!”
話音剛落,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換班,趁著他們交班的間隙,宮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