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自己牢房前,他沒有睜眼去看
而是繼續聆聽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宮晴雪看著牢房裡的人,明明走時還穿得很厚,怎麼到了地牢反而還這樣單薄
她看了眼獄卒,獄卒立馬上前將牢房門開啟,拱手行禮之後,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宮晴雪推開牢房門,緩步走了進去,將食盒放在一旁桌子上後將自己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
再看他時,他已經睜開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問:“你怎麼來了?”
宮晴雪一邊給他披好斗篷,一邊說:“不是說好回來用膳嘛,你食言了!”
宮遠徵輕聲道歉:“對不起!我……”
宮晴雪嘴角彎彎,笑得燦爛,看著一旁的食盒說:“沒什麼,你既食了言,我可要信守承諾,我帶來了飯食,吃點兒?”
說著她便起身去到一旁,將餐食端出來放好、
宮遠徵眼神隨著她的動作而動,自己身處牢獄,卻還在關心她道:“地牢溼冷,早些回去休息吧!”
宮晴雪環看了一圈說:“我這才剛來,遠徵哥哥就著急攆我走,難道就這麼不想看見小雪嗎?”
宮遠徵無措道:“沒有,我只是……”
宮晴雪輕笑著打斷他的話:“我知道遠徵哥哥是關心我,快來吃啊,不然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宮遠徵上前看著桌上的飯菜,全是自己喜歡吃的那些,拿著筷子吃了幾口後,又盯著宮晴雪、
夾起一塊排骨,將骨頭剔出來,遞到她嘴邊說:“這麼多,我一人也是吃不完,一起吃點吧!”
宮晴雪心裡抱怨,青蓮居然居然只給拿了一雙筷子,就連碗也只拿了一個,難道她不知道,自家小姐也沒吃晚飯嗎
看著遞到嘴邊的排骨嚥了下口水,一口吃下、
之後兩人就是一來一回,用一雙筷子吃完了桌子上的飯菜,誰也沒有嫌棄誰,倒是宮遠徵還有些樂在其中
用完膳之後,宮晴雪這才開始問著大殿上的事情來由細節,宮遠徵也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還重點提了一下宮子羽護著云為衫的細節:“都是那宮子羽買通賈管事那狗奴才栽贓陷害我,小雪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做過!”
他拉著她的手,眼神極其認真的看著她的臉、
宮晴雪揚唇笑了笑,並未回答他信還是不信,只是說:“之前我聽說了你的事,去了賈管事的房間尋找證據,之後就遇見了哥哥!身後還跟著幾個黃玉侍,我們在房間裡翻找,找到一塊令牌!”
宮遠徵忍不住問:“什麼令牌?羽宮的令牌?”
宮晴雪反拉著他的手,輕聲笑著說:“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我雖然不認識那令牌,但我知道一定不會是羽宮的,因為那令牌很黑,上面就刻著一個字!‘魅’!!”
宮遠徵垂下雙眸,仔細想了想,魑魅魍魎這都是無鋒的等級劃分,難道賈管事是無鋒的人
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居然從未發現,若真是如此,那他藏得可真是夠深的
宮晴雪又接著說:“我聽說無鋒刺客,就是以魑 魅 魍 魎作為等級劃分,等級越高越厲害,殺的人也就越多……”
不等她說完,宮遠徵蹙眉打斷問:“你怎麼……”
話還未完全問出口,他就嚥了下去,突然想起之前無鋒數次闖入宮門,她知道一些也是不足為奇
他回過神,低頭時,看見她受傷纏繞的紗布,心疼握在手心問:“怎麼這麼不小心又受了傷?”
宮晴雪只是看了眼手指上纏繞的紗布,鬆開他的手說:“沒什麼,哥哥給我上了藥,已經不疼了,沒事的,你別大驚小怪的,再說了,什麼叫又,說得我好像經常受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