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菸在林冰抖了三次菸灰後終於被他按滅在菸灰缸,跟顧意佳的剛放進去的那粒相生相伴。
他好像交代完了所有,但事情卻跟周心鵬的言行相差甚遠。
既然問都問了,那就問到底,顧意佳看著沉默良久又重新拿起筷子的林冰,打趣道:“這就完了?
你就被他親了幾口他就要對你負責,人家藥都下了他還趕人家走,別不是真喜歡你吧?”
林冰斜了他一眼:“你還是操心下你自己吧,他喜歡誰你心裡沒數?”
顧意佳臉上戲謔的笑肉眼可見的僵住,他剮了眼林冰,心裡暗罵他王八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著顧意佳的表情,林冰樂了,想逗他?不定誰逗誰呢。
事情當然沒完,但也真的跟周心鵬沒什麼關係了。
周心鷫半個小時後帶著醫生趕了過來,五六年沒見,兩人來不及寒暄,他直接把人領去了房間。
水還在嘩啦啦往下流,周心鵬躺在地上,身上更加滾燙,好像已經昏迷。
內熱遇外寒,不病才怪。
他和周心鷫立馬幫周心鵬擦乾穿好衣服放回床上,醫生進來開始為他檢查處理。
他向周心鷫解釋,周心鷫不愧是久居商場的大老闆,性格沉穩的很,面對這麼大的事依然波瀾不驚,只對他溫和的笑著,說怎麼會怪他,說謝謝他。
把周心鵬收拾妥當,他倆才有時間坐下聊會兒天。
他三言兩語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周心鷫聽,周心鷫聽完後撥了個電話,他覺得今晚可能是那家酒吧的最後一次營業。
堂堂周氏集團二公子在這裡被人當眾下藥,不管他們知不知情,有沒有發現,周氏肯定都不會允許它存在了。
至於那個人,他想,進局子可能是他最體面的結局。
周心鷫結束通話電話又對他道謝,他這才發現周心鷫領口上的口紅印。
周心鷫順著他的目光瞥了眼,淡淡笑著解釋:“家裡父母催的緊,也不能每次都找藉口拒絕。”
原來是從相親局被他叫過來的。
是啊,周心鷫是個直男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就算本身不是直男,為了家族他也必須直。
他當年只是想給自己爭取一個不留遺憾機會,不過可惜,他沒顧意佳那個命。
他回了周心鷫一個輕笑。
周心鷫比他小兩歲,因為成績優異小學初中各跳一級,在高中跟他成了同班同學。
三年的朝夕相處,周心鷫如一陣春風吹進了他心裡,但對方對他好像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知道像周氏這樣的家庭,長子多半身不由己,他們的學業早就被安排好,婚姻也只是事業的輔助器,豪門聯姻是人生的必經之路。
所以他一直以朋友的身份伴其左右,只為爭取更多相處,那段時間周心鷫的家他出行自如。
直到大學畢業一年後,周心鷫回國,邀請一眾老同學去家裡相聚。
他知道那天是周心鷫的生日,所以帶去了早就備好的生日禮物。
狂歡過後,同學都已離去,他特意留到很晚,周心鷫陪他在花園散步,仗著還未消散的酒意,他表白了。
或許是從小性格就沉穩吧,遇事總能波瀾不驚,周心鷫並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只微笑著對他說:“林冰,我們是最好的兄弟。”
至此,他藏在心中最久一次的心動落下帷幕。
大家都不是扭捏之人,愛情未能圓滿友情還能繼續, 剛開始一年他們還能時不時見下面。
後來周心鷫的爸爸,周氏集團原董事長慢慢退居幕後,周心鷫頂起整個周氏集團,時間就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又兩年後完